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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汶。”霍临深喊他。
“看得见星星吗?”
“嗯,”齐汶迟抬头,晴朗夜空,星星缀在天边,“我看见星星了。”
他与父母重逢在十四年后的夜晚。
霍临深没能和他聊太久,渝州塔的事情很多,即使是休息时间,仍有一大堆文件等着他签字。
“你要是在就好了,”霍临深说,“累了还能和你说说话。”
齐汶迟掐断了他的感慨:“距离我们上一次见面才过去两天零十五个小时。”
被打断施法的某人还想说点骚话,齐汶迟先一步拦截:“不看,不听,想了,拜拜。”
信号断掉,齐汶迟望着通讯界面,正思索着回去怎样躲过那人的盘问。
窗外的风呼啦啦地往玻璃上吹,砸在窗框上咚咚响,齐汶迟起身,抬手关上窗户。
次日一早,第五分队驱车前往后山。
北部后山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地面冻的厚实,踩上去能听见雪层咯吱咯吱声。
叛军的营地在树林深处,几个装备齐整的士兵守在最大的那顶帐篷外,警惕着周围。
秦肃还是穿着河州塔那身深紫色制服,也不嫌冷,兀自站在篝火堆前,用鞋尖拨拉两下熄灭的木柴,带出一道黑色痕迹。
身旁的手下过来,和他汇报昨晚的情况。
“已经到了?”秦肃自言自语道,“速度还挺快。”
“现在要动手吗?”
“不急,几个毛头小子而已,掀不起多大风浪。”
他抬手,一只鹿凑过来,将头送到他掌下,乖巧地任他抚摸。
“小燃最近怎么样?”
“庄先生情况良好,秦先生不必担心。”
“情况良好……”
四个字被他来回咀嚼,秦肃突然笑了声,一旁的手下把头低的更低,只听见秦肃说:“告诉张石鸣,再有第二次,我会带走庄燃。”
手下一板一眼地说:“首领说了,那种药物不会对庄先生造成生命危险,秦先生,您还是……”
秦肃打断他:“再多嘴就滚回活动区。”
手下静默几秒:“抱歉,秦先生,是我逾矩了。”
秦肃看着他,没说什么。
不远处,查西埋在一处矮坡后,耳朵上别着的通讯器亮起红灯:“齐哥,我看见负责人说的那个紫衣服了。”
越野停在山下,齐汶迟操控着光脑上的面板,耳里同样别着通讯器,听着剩余几人传回来的情况。
他现在能确定,那个穿紫衣服的领头人就是秦肃。
看来是之前在河州塔的时候,发生爆炸的那次,d组织派人救走了他,连庄燃也是他们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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