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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被娇惯着长大,极少受过委屈,分明错在自己,这会儿开口却也不改高高在上的姿态,难免令人心生不喜。
裴清昼皱眉,正要开口,旁边的奚琅比他更快。
“我知道,但你当时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这话一出,几人都愣了下,没有开口,静待后文。
韩珍妮听得云里雾里:“什么问题?”
奚琅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边,用不疾不徐的语速说道:“你这个病情,医生怎么说?”
裴清昼微凝起眉,意外地看向自己的未婚妻,眼中慢慢聚起丝丝缕缕的笑意。
不等其他人疑惑追问,奚琅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毕竟你突然把我拦在洗手间对我说和我的未婚夫在一起过让我千万别在意,这种行为,看起来确实不怎么正常。”
韩珍妮:“……”
江墨合惊讶地挑起眉头:“什么?清昼和珍妮在一起过?我怎么不知道?”
邹进脑子有些懵,顺嘴接了句:“别说你,我也不知道……”
毕竟当初在学校那几年,他就是韩珍妮的头号备胎舔狗,对她的感情经历了如指掌。
要说裴清昼有没有和韩珍妮在一起过,没人比邹进更清楚。
裴清昼淡淡一笑,无奈地看了眼奚琅,伸手过去将她的手抓在掌心柔柔握住,耸了耸肩,“现在你知道了,除了你之外我没有和任何人有过故事。”
他笑意温浅,眼中明晃晃写着“看吧我心里眼里全都是你”这句话,奚琅无视他明送秋波的眼神,扭过头继续吃自己的菜。
韩珍妮大概没想到奚琅会毫不避讳把这件事说出来,被震得好一会儿无言以对,尴尬缓缓弥漫到全身。
可在尴尬过后,又莫名豁然开朗,多了几分不以为耻的坦然:“我都说是开玩笑咯!你这么认真,看来对路易斯的信任也没多少。”
邹进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别说了,可惜毫无作用。
裴清昼抬头轻飘飘地瞥了一脸骄傲的韩珍妮一眼,淡声道:“只有别人觉得好笑时,才叫玩笑。”
江墨合适时地插话道:“我倒是觉得蛮好笑的。”
无中生有胡编乱造还不算好笑吗?
两个男人一唱一和,没有一句重话,却处处都在夺笋。
就算韩珍妮再心大,也有自己的傲气和自尊心,哪受得了这样的讽刺,当即甩开邹进的手扭头就走。
邹进犹豫了下,还是追了上去。
至于裴清昼和奚琅二人,由始至终没受到影响,该吃吃该喝喝。
*
回家时,奚琅想起之前陪裴清昼参加商业酒会时,韩珍妮的父亲韩董亲口打过招呼,不免有些替裴清昼操心。
“你这样做会得罪那位韩董吗?”
裴清昼知道她在问什么,笑了笑,漫不经心地宽慰道:“不会,韩董是典型的商人,没有什么比利益更重要。”
言下之意,一个感情不深的私生女完全比不上和跃泰的合作关系。
况且这件事是韩珍妮有错在先,就算她胡搅蛮缠也站不住脚。
裴清昼无意再与奚琅讨论这个问题,悠悠地勾住她的腰,双手掐住她两侧要际一握,举动暧昧不言而喻。
奚琅还没洗澡,想挣开他:“别闹。”
裴清昼面不改色掐住掌中细腰往自己怀里一带,低声说道:“这两天设计师要过来给你量量尺码,我先帮你手测一下。”
“用不着你帮。”奚琅用力推开他,回头横了他一眼,快步躲进了洗手间,紧紧将门关上,还特地上了锁。
裴清昼怀中陡然一空,也不觉得失落,修长手指将原本就领口微松的衬衣扣子陆续解开,转身不慌不忙去了次卧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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