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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是爹妈生养的,金珠是个好孩子,可不许使性子折腾她。”
郑湘的嘴唇动了动,双手扭着衣袖,最后道:“我知道啦。我没有折腾她。”
郑湘本来还打算到外面骑马,只是车队行走缓慢,景色一成不变,也失了兴趣。
她怏怏地双肘支撑在案上,母亲说什么都打不起兴趣,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陆凤仪以为她是水土不服,只好让她在车里小睡。
午膳时,郑湘不是嫌弃鱼腥,就是嫌弃味重。
陆凤仪疑惑地依次吃了,完全没有女儿l说的那么难吃啊。
突然,她的神情一滞,随后打量郑湘的脸色,若有所思,柔声道:“你想吃什么,让金珠吩咐下去。”
郑湘想了想,认真道:“韭菜花酱配馒头。”
陆凤仪闻言一愣,然后摇头笑了,对金珠道:“就按你主子说得来。山猪吃不了细糠。”
过了一会儿l,金珠提食盒过来,取出一碟暄软的馒头,并一小碗韭菜花酱。
郑湘伸手朝金珠要刀,道:“没有小刀,怎么抹酱?”
陆凤仪拍了一下她的手,道:“要什么小刀,舞刀弄枪不好,拿筷子抹上就是。”
郑湘无奈只好作罢,就着韭菜花酱吃下两个馒头。金珠满脸惊奇,道:“娘娘,这韭菜花酱的味道不重吗?”
这酱的味道可比娘娘口中的桂花味、鱼腥味、土腥味、马粪味重多了。
是她的鼻子有问题,还是娘娘的鼻子有问题?金珠不由得怀疑起自己来。
待饭菜撤去,陆凤仪挥退宫女,低声问起郑湘的月事。
郑湘愣了一下,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随后摇摇头,自己就否认了:“阿娘你多虑了,不是。前朝灭亡时,我受了不小的惊吓,或许影响了月事。”
陆凤仪闻言怔愣,半响,她眼睛泛红,满怀愧疚道:“湘儿l,是娘没本事,让你受苦。”
郑湘笑起来道:“没什么,一切都过去了。陛下对我宠爱有加,也信重我。”
“既然阿娘说有可能,那我就招太医问一问。”郑湘对此不抱希望,她身材如故,接连数月无月事,肯定没有孕信。
陆凤仪叫来金珠,吩咐她去找太医给郑湘看诊。
太医提着药箱急匆匆过来,手搭在郑湘的脉搏上,数息之后,面露惊讶,又沉心切了一会儿l,右手换左手,然后满脸笑容道:“微臣贺喜娘娘有了身孕。”
“你细看看,不可能吧?”郑湘的脸色白了一下,满是震惊。
太医郑重道:“千真万确,娘娘若是不信,可请其他太医过来诊脉。且娘娘已怀孕四个月,脉象清晰,微臣断不会诊错。”
陆凤仪闻言惊喜地差点落了泪,郑湘却是恍恍惚惚,面上带了几分惊惶无措。
俗人
母亲和金珠热情洋溢地问起太医孕期饮食,郑湘仿佛脱离热闹,游离在外,看着光怪陆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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