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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拍,神神秘秘的到底在拍什么,是不是背着我偷拍什么校花美女了?好猥琐啊你林西图!”“滚!”林西图红了脸,捂住相机不让他动,“快滚,还不去厕所把你的汗臭味洗洗,等会儿你同桌又要跟你画三八线,你就等着哭吧。”提到他那位淑女文静的女同桌,秦瀚宇脸色大变,“草”了一声就往厕所跑,边跑边回头对林西图喊。“今天下午放学你总有时间来打球吧,东子说你不来跟他抢篮板打篮球都没那个味儿了,你要是不来,咱们西部篮球仔的脸都快被丢光了!”林西图刚要说话,对方立马喝道:“不许拒绝!就这么决定了!”在心里暗骂一声,林西图回到自己座位坐下,继续偏头看对面的方知锐。今天是周五,不用晚自习,初中部三点半放学,高中部比初中学生晚一个小时放,或许能有机会和方知锐一起回家。上了高中之后就不一样了,他哥好像慢慢从自闭症的阴影里走了出来,那些森林拼图还挂在他的房间墙壁上。但方知锐好像找到了一条独自和社会相处的出路,在学校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和同学老师沟通不畅的情况,但话还是少,对社交的态度冷淡,从不主动回应。林沐菡警告林西图不要天天去哥哥的房间打扰他学习,林西图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方知锐哪有在学习,他都根本不用学习,每次林西图偷跑到对方房间里,方知锐都在弹钢琴或者拼拼图,或者看一些晦涩难懂的书籍。从小到大,方知锐都没有变过,好像一直都是那个样子。但又好像什么都变了。林西图按动相机的按钮,把自己拍下来的照片一张张翻看过去,里面全都是不同状态下的方知锐,有的能清楚地看到五官,有的却只有一个背影。或者说,变的只是自己而已。林西图看着看着手指就蜷缩起来,手心莫名其妙地起了一层汗。就在一个月前,他像所有步入青春期的男孩那样梦遗了,只不过别的男孩惊醒前的梦中都是些性感的酮体和朦胧魅惑的写真。而他林西图梦到的却是方知锐,梦见他哥把他压在昏暗的器材室里,暴戾又克制地亲吻。那么凶干什么?午休铃声响起,班主任抱着作业本踩点进教室,教室里发出一阵小小的哀呼。被高中部不要命似的卷度影响,最近初中部也开始流行利用中午午休的时间做英语听力或者数学压轴题,一做就是45分钟,连睡觉的时间都少了不少。还没到期末教室里的气氛就已经压抑起来,难怪秦瀚宇每天吵着要出去打球呼吸新鲜空气。林西图刚想收回目光,忽然在教学楼底下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个身材有些纤细的男生,穿着和方知锐一样的高三校服,有些偏长的黑发遮住了侧脸,将五官的轮廓衬得阴柔。对方手里提着个食盒,正站在楼底下往上张望,像是想找到谁。靠,又是你季时。林西图看到那个男生浑身都不得劲起来,心里的陈年老醋被打翻,五味杂陈。他已经不止一次在方知锐的身边见到季时了,季时就像一个地缚灵似的一直跟在方知锐身后,恨不得时时刻刻占据方知锐身边的位置。
林西图每次找方知锐说话时,都能感受到背后有一道阴冷的目光在注视自己。季时是方知锐的同班同学,就坐在方知锐位置的斜后方。秦瀚宇说他是珠宝世家季家的私生子,虽然不受宠但到底还是富家少爷,他妈妈给校长塞了不少钱才被送进了重点班。林西图不关心这些,只关心季时凭什么能在方知锐身边的出现频率这么高?先前他还懵懵懂懂,可那场梦遗过后,林西图就像开窍了似的,发现周围人的目光都开始不一样起来。就像秦瀚宇看他那个文静淑女的同桌时就总是带着别扭和暧昧欢喜的笑,喜欢在女孩子的作业本上拿铅笔画乌龟,然后笑嘻嘻地招一顿骂。这个年纪的少年人都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心上人每一个小动作都能牵动心脏跳动的频率。即使是在最疲惫压抑的冲刺时间,教室里还是能挤出粉红色的泡泡来。但季时不一样,林西图从没见过那么狂热的眼神,好像生长在潮湿角落里的苔藓,微不足道但无处不在。他从来不掩饰对方知锐的感情,恨不得昭告全校。林西图不喜欢他总是用带着欲望的眼神盯着方知锐,一点也不喜欢!季时在楼底下徘徊了好一会儿,却一直不敢上楼,林西图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要是一有要往楼梯间去的动作脑子里就会拉响警报,一时间连班主任在叫他都没听到。“林西图。”“林西图!”“啊?”林西图终于回过神,慌慌张张地看向班主任。班主任推了推眼睛,将抱来的作业本重重放在讲台上:“窗外有什么东西这么好看?我叫你几遍了都没听见,叫大伙都跟你出去看看。”其他同学闷闷窃笑起来,林西图没办法,只能把注意力放回眼前的作业上。他同桌写了张纸条悄悄递过来,林西图打开来,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了一行字:英语书unit3黑体字的单词,等会儿老师要默。林西图抬起头看了同桌一眼,扎高马尾的女孩正巧和他对视,眼神甫一对上对方就红了脸,弯起眼对他腼腆地笑了笑,指指他的衣领,用气音道:“你的校服领子没翻好。”林西图怔了几秒,低头把自己的衣领整理好,对她点了点头:“谢谢。”才刚刚踏入5月,午后的气温已经有了盛夏的气势,蝉鸣阵阵,惹得人心烦意乱,林西图在这响亮的蝉声中心不在焉地度过了一下午。放学前都是几节主课,老师上课的节奏抓得紧,林西图连往窗外瞥的机会都没有,等到下课再往教学楼的方向看时,那间教室的桌椅上已经空了。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课天气骤变,半空中逐渐阴沉下来,没过一会儿就淅淅沥沥下起大雨。雨滴打在窗玻璃上,杂乱的节奏让班上的学生心都浮躁起来,还有40分钟就能回家过周末,谁还能专心听课?“眼睛都看哪儿呢!快点把课本翻到89页,就剩40分钟了难道还坐不住吗?谁再往窗外看我让他站外面去看个够。”老师把黑板敲得怦怦响。伴随着哗啦啦翻书的声音,林西图低着头把周末作业的数学卷子上写上姓名和班级学号,在大雨中默默想,他还没告诉方知锐今天要等他一起放学回家呢。终于捱到放学,走廊上的沉闷气儿立刻烟消云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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