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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摆头,“小琪,你带他们去玩吧,玩得开心。”翁玉琪应了声,带着我和宋远重新回到宴会,跟着他们走之前我又回头看了眼两位老人,他们正轻声交谈着。宋远想和自己喜欢的女孩独自待着,我识趣地脱离了他们俩,端着一杯橙汁走到室外,躲在人相对较少的人造湖旁,心里不断琢磨刚才的事。“乐与。”视野里出现了一双锃亮的皮鞋,我顺着看过去,结果看见了让我格外意外的人。宁青生手上端着一杯红酒,冲我扬了扬高脚杯,“在这里遇见了,真巧。”他拿着酒杯的手微向前伸,看着像是要与我碰杯,我犹豫片刻,试探着举起自己的橙汁和他碰了个杯。宁青生轻笑一声,他比我高出几公分,自上而下扫过我的全身,眼神中带着评估,像是在评量我的价值,让我有些不舒服。“找我有事吗?”他眼神古怪,也不说话,我忍不住先开了口。他又盯了我几分钟,忽然开口:“你是不是和江总签了合约?”“嗯?”我没想到他一张嘴就提起了江既,脑中想起来了暑假时签的那份没什么存在感的合同,便轻“嗯”了声。他闻言垂下一双眼睛,眉头皱了下又松开,抿了一口手中的红酒,刚想说什么,眼睛一转看向我的身后。“张公子,”他唤了一声,轻笑着,“你也追到这里来了。”我朝身后望去,看见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穿着一身浅紫色的西装,看着面熟。我在脑中过了一遍,想起来我在给宁青生送衣服那场宴会上见过他。这位张公子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宁青生,你真是脸皮厚,还敢跟过来?是没吃够苦头吗?!”宁青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张公子,我想你现在冲我发火是没用的,毕竟我和江总的合约已经到期了,不是吗?”他的酒杯朝我一指,提唇淡笑:“你刚才也听到了,这位才是江总的新宠。你好好收拾吧,我就不参与了。”宁青生晃着酒杯离开了湖边,张公子面色不善地打量我:“他说的是真的?”我尝试理解这两人的对话,刚反应过来宁青生是误会了我和江既的关系,正要开口解释,这位张公子便直接打断:“你也不用解释了,我刚才已经听见了。”他眼睛上下扫了一眼,嘲讽一笑:“又是一个穷酸的人妄想攀上高枝。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以为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靠卖屁股就能少走弯路,呵。”我听得很不舒服,皱眉道:“您误会了——”我还未说话,他一脚踹上我的膝盖,我一时吃痛,重心不稳地朝一旁的湖里倒去。手中的玻璃杯滑落,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破裂声,周围没有能够搀扶的东西,我的手无助地在空中抓了两下,接着狠狠摔进湖里。周围的水铺天盖地地涌过来,没过我的头,水流加速冲进我的鼻子和肺里。我不会游泳,在踩不到底的人造湖里格外慌张,只能无助地扑腾,听见岸上的人说:“你这种人是最脏的,指不定有什么传染病,下去洗干净再上来。”我拼命想浮出水面呼吸,但越挣扎沉得越深,水流冲击着耳膜,我注意到岸边似乎骚动起来,接着是扑通一声,有人跳进了人造湖。我已经呛了很多水,心跳在落水时因紧张而跳得很快,之后又因缺氧而逐渐变缓,在我越沉越深之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握住了我的腰间,使着力将我拖出了水面。
“咳咳咳——!”突如其来的空气让我得以喘息,呛进喉管里水随着我剧烈的咳嗽一起咳了出来。我死死抓住把我救起来的人的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睫毛上的水珠滴落在地,等我缓了过来后才迟钝地抬头看向面前的人。“你……”等我看清眼前的人时,我心里一跳,愣了许久,“你,你怎么在这里?”江既浑身湿透,头发滴着水,他嫌碍事,将湿发往后捋,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凌厉的眉眼,他低头回我,语气不善:“难道你想淹死?”“不,不是。”我呆滞地盯着他的脸,水滴顺着他的下颌流下,再滴到我的脸上。我眨眨眼,抓着他衣袖的手松了下,手指在空中微颤,过了会儿又使劲抓紧。“还走得了吗?”江既松了力,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失了支撑朝后仰去,他就伸手又将我拉回来。他沉着脸将我拦腰抱起,大步走入宴会厅,路过那位张公子时连个眼神也未给,我安分地待在他的怀里,偷偷看向张公子,此刻他已经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待在暗处脸色煞白。“乐与!你怎么了?”宋远看见被江既抱着的我,也顾不得和喜欢的女孩谈情说爱,连忙跑来,“我刚才听见有人落水了,结果是你啊?”“嗯,”我先小心觑着江既的脸色,他面上不带任何表情,脚步并未慢下来,我只能匆匆对宋远说一句“不用担心”。江既抱着我走出了庄园,门口已经停好了车,陈原坐在驾驶位上,注意到江既过来,赶忙下车帮我们打开车门。他把我放下,接过陈原递来的干净帕子甩在我脸上,我的视野一时被遮住,慢半拍地将帕子从脸上拿下来时,江既已经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坐了进来。“江总,去哪里?”陈原重新坐回驾驶座,等着江既发令。“回君庭湾。”车缓慢发动,驶上盘上公路,朝山下开去。江既的面容一半隐于暗处,神情晦涩,闭目养神。我暗自盯着他的脸,车里很是沉默,嗓子里因进了水,现在还有些不舒服,我偏头捂住嘴低低地咳着,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在这条盘山公路上能俯瞰整座a城,此时夜空高邈,山下万盏灯光,远方的海面上灯塔闪烁,车内却一片漆黑。在黑暗中,江既忽然开口:“乐与,你可真够蠢的。”我的咳嗽声一滞,愣了一下,然后从心底漫出一点酸。我扯了一下嘴角:“我是挺……”“我之前教你的你一点都没学会?”江既毫不留情地打断我。听见这句话我实实在在地呆住了,记忆不由自主地回到四年多前的那个傍晚。我刚开始跟着江都南一起上学的时候,他年岁小,欺负人的手段十分恶劣,也不知道他平时接触到的人是怎么教他的,让他觉得有钱有势就能无所顾忌,在学校毫不遮掩地带头欺负我。他是江家的第二继承人,有的是人巴结他,而巴结他的第一步,就是先来揍我一顿。我当时是有名的受气包,放学路上总是能遇见一群人把我堵在巷子里,要么是心里憋着气来揍我一顿泄泄愤,要么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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