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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妈妈也只是摇头,道:“太太,奴婢没见着。”
这里并不是惠娘被人杀害的地方!嘉卉来回踱步,也是,傍晚时分虽然游客多半都已经归家。但毕竟也是朗朗乾坤之下,要不引人察地杀害一个女孩儿,得有多难?
那么,惠娘又是死在何处,为何要被把她放到柳树下?
生生像是怕她们寻不到惠娘的尸首。嘉卉揉着额角,她若是杀了人,尸首自然是要处理的越隐秘越好
她自己足不出户,但也知道徐惠娘生前时有出门。若是从前就有仇怨,为何又偏偏要挑她带了众多仆婢的日子动手?
而赐婚的圣旨下了足足已有三月,在江夏无人不知,节度使府上的小姐要嫁到京城的镇国公府。
若是依着她的推断,和这桩婚事有关,似乎也早早便可下手。
嘉卉种种猜疑都被她自己驳回。见徐太太白胖的面颊已经细汗淋漓,道:“太太若是累了,先去马车上歇息吧。”
不料徐太太却是冷冷问道:“你该称呼我什么?”
她一怔,才讷讷叫了一声“母亲”。
“惠娘,母亲不累,还能再陪你逛一圈。”徐太太携了嘉卉的手,同她一道在池边慢慢行走。
嘉卉小声把自己的想法同她说了。
“夫——母亲,府上可曾与人结怨过?”嘉卉忍不住问道。
徐太太道:“你父亲为官多年,向来是小心t驶得万年船,从不与人冲突。”
嘉卉不禁分神,她实在是佩服徐太太能把父母亲改口得这般迅速。
“可我与惠娘相识五年,也从未听过她与人交恶。您也知道,她一向性情好。”嘉卉道。
两人怔怔对望,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心中思绪万千,不断闪过各种可能猜测,只是都无实证。嘉卉请求道:“母亲能不能请个仵作验尸?”
“此事我昨晚就和你说过,万万不可。”徐太太坚定道。
“可是惠娘”
嘉卉话说到一半,就觉得背后有一道视线紧紧地盯着她。她装作不觉,提高了声量道:“母亲,女儿走了许久,倒也有些累了。”
“可要回去了?”
“女儿还想在这里看景呢。”嘉卉学着惠娘往日撒娇的语调,摇了摇徐太太的手。
她不引人查地捏了一下徐太太的手指,眼神示意她有人在跟踪她们。二人脑袋凑在一起小声说话,远远望去,真如亲母女一般。
她看着徐太太的嘴唇一张一合,实则留意着四周的动静。倏然间,听到有人似乎是躲进了花木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嘉卉再也忍不住,轻手轻脚地从身后绕过去,堵在了一丛开得茂盛的蔷薇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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