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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黑崎磷被眼前的场面吓了一跳。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追到一半,因为认出那气场而惊觉有异,赶紧踅回的苍梧朝司徒翰怒问道。
“各位,你们听我说,或许你们无法认同我的手段,可我是真心为了所有人着想,因此不得不出此下策。”司徒翰脸不红、气不喘地朗声道。
他说得义正辞严,天城光希气到血液直往脑门上冲,大有脑溢血的倾向,可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了,就像她刚刚让人架着进来时的感觉一样,一阵轻轻柔柔的风包裹住她,带着月童的气息,就像是月童的怀抱……别气……有声音出现在天城光希的耳边,她微愕,下意识地左右张望了下。但没有,并没有人在同她说话,而且四周好象也没人听见那话语一般。
呵,我吓到你了?
那嗓音、那戏谑语气……是月童,她认得那是月童!
眼泪掉了下来,她张口,但被阻止。
嘘!噤声,别让人知道我的存在。
咬着唇,她稍稍轻点了下头,表示知道。
这里只有你能听见我、感觉到我,别张扬;我想听听司徒那背叛者的说辞,听他准备用什么理由为自己平反。
包裹在充满他气息的暖暖和风力,她几不可闻地点头表示同意,眼眶中的泪因这细微的动作又坠落两滴。
别哭……你别哭呀!
听得他的怜惜与慌乱,若不是要忍着不能让人知道,她真差点要破涕为笑。
相信我,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我。
感觉到有一阵轻微如风的触感滑过她的面颊,像是他在为她拭泪一般,这样温柔的举动害她忍不住露出一抹笑,那又哭又笑的模样,若让人见了,还真会以为她受不住打击,直接发疯了。
不过幸好,没人察觉到她的怪异之处,因为这当头,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司徒翰身上。
“或许我做得极端了些,但我最终的目的,也是为了我明月宗、为了整个阴阳调和的重要性所作的考量,月童是我教出来的,我怎会不明白他?他这孩子表面温驯负责,但实际上心底可是反骨得很,在他年轻、尚能控制的范围内还能接受管教,但要是有一天,当他的力量强大到谁也管不住时,他想怎样就怎样,这世界将会面临什么样的浩劫,各位有没有想过?”司徒翰口气沉重、表情严肃,说得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忍住,别为他的话而生气。
在天城光希骂出声前,月童的声音早一步提醒了她。
她依言忍住,但黑崎望可忍不住。
“你说他反骨,反在哪里?”他问,实在是越想越不对劲,再加上亲眼目睹方才的事发生,他完全不认同司徒翰的作法。
“就是啊,你一直告诉我们他的心不正,极有可能着魔入邪道,要我们兄妹想办法除掉他,可是我跟他交手,所看见的他并不是这样的人。”黑崎磷也觉得不服。
“原来宗主说的叛徒是你。”玉棠恍然大悟。“你把你的护身符给了黑崎望,难怪当时他擅闯明月宗的本部,还能保有一身的灵能力。”
“何必说得如此难听?”转念间想到说辞,司徒翰一脸的不以为然。“一切是命中注定的事,几年前我行经日本,意外发现黑崎家的两兄妹拥有过人资质,是灵能者的上上人选,因不忍见如此美玉受限于庸才的教导,是以毛遂自荐,在几年前留了下来,开始指导起他们两兄妹,这并非为了神霄会、也早超越了教派不同的设限,纯属爱才之心而起,何来叛徒之说?”
“爱才?有必要连我宗族之人如同通行令一样的护身符也交出去?”苍梧嘲弄道,那轻佻猖狂的语气与态度,有几分月童不正经时的影子,但实则更甚几分,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浪荡气息,极容易让人误以为他的人一如他轻佻不实的外表。
“……”司徒翰一时辞穷,因为黑崎兄妹就在现场,要想不被抓到小辫子,这么短时间内,他还真无法想到完美的说词。
“撇开那些问题不谈,我好奇的是,为何这事要牵连到“月”?你为什么要让人抓走她?”这问题,黑崎望早想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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