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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江峋主动说的,还是魏远之套出来的,能知道这么多事,江峋必然是信任魏远之。“秦总怎么就知道,我提的交易与江峋无关?”魏远之双手交替垂于膝前,“万一我是为了他才和你做交易呢?”你能这么好心?秦容几乎就要将这话脱口而出,但良好的教养阻止了他。但魏远之太人精了,从秦容细微的表情中,便猜了出来。“想说我能这么好心?”魏远之轻轻啧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瞧起来有那么坏吗?”自然不。魏远之的脸太能骗人了,倘若换一种方式认识,秦容不一定会如此不喜他,但无论是从绑架还是到孙秀,魏远之做的每一件事都让秦容无法相信这个人说的每一个字。“时间不早了,秦总不妨回去慢慢考虑,待考虑清楚了再联系我。”他从衣服里掏出一张名片,“哦,为了表达我的诚意,再送秦总一个小秘密。”“你的信息素很特别。”这句话是魏远之魏远之说的话,秦容不能尽信,可也无法一字不听。为什么他会给出明慈医院这个地址?江峋在明慈医院留下了什么秘密?这些与他的信息素又是怎么搭上边的?一件一桩毫无头绪,更没有可关联之处。或许,真的只有去了明慈医院,才能窥到魏远之说的秘密。但他发热期将近,这件事也只能暂时搁置下来。隔天上午傅临打电话来问他,东林一百一十年校庆邀请他参加,他去是不去。秦容看了眼日期,到那时发热期已过,就应下来了。发热期。秦容在嘴里无声地念了一遍,颈后的腺体像是心灵感应般,涌起一层一层细浪般的热潮。他解开袖扣,挽了几圈,一截胳膊露了出来,透白如羊脂玉,只可惜上面新伤叠旧伤,折杀了无数美感。他瞧着,胳膊上几乎没一块好皮了,这次又不知道该往哪处下口了。江峋说他是担心他趁人之危,所以不愿让他留在秦宅。他倚在椅背,头往后靠,嘴里逸出一声长长地叹息。他哪是担心这个?他是怕江峋发现抑制剂根本控制不了他的发热期。他是怕江峋发现……算了。秦容起身,将袖子又撸了回去,习惯性地将袖扣也重新扣了回去,一身皮肉又被尽数掩于布料下。尽管此时此刻的秦宅没有一个人,可这个习惯就同吃饭睡觉一般,刻进了秦容的骨子里。拉开抽屉,秦容拿出一针抑制剂,正欲推进身体里,搁置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秦容动作停滞住,然后放下了抑制剂,顺势将手机拿了起来,屏幕上显示出孙秀两个字,许是铃声一声接着一声,连带出焦急的气味。还没开口,那边便传来慌张哽咽的声音,“秦、秦总,孩子、不、孩子、”光一听声音,秦容都能想像到孙秀声泪俱下的模样,他沉声道:“别哭,慢慢说,孩子怎么了?”昨天去探望孙秀时,他还去看了一眼,长得跟丑猴子一般的婴儿,变得粉嘟嘟,浑身都散发着可爱气息,所以肯定不是身体上出了什么问题。但能让孙秀火急火燎地来找他,势必也不是小问题。孙秀哭得几乎喘不上来气来,他断断续续说:“是、是魏哥,他把孩子抱、抱走了,我联系不上他,也找不到他、”在孙秀已经无法好好说话了,不停地重复着那几句话,在这期间,秦容捞起衣服,火速地打了一针抑制剂下去,他一边拿着手机,一边不断地将掩盖身体的alpha信息素贴于后背腺体处,他顺过车钥匙,大步往外跑,他捂住听筒,尽力让自己的声音能清晰地传递出去,“你还在月子中心吗?”可电话那头只有不停歇的哭泣。秦容压低声音,几乎是低吼着,“孙秀!不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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