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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七日前,金虎镖局运送镖车北上洪城,途中也是像今日这般,被人拦了下来,要求搭个顺风车。
骆镖头先是被美色迷了下眼,但很快想起自己的职责,坚定的摇了摇头,拒绝了。
……然后就被人打下了马。
整个车队中无人是他一招之敌,为求自保,骆镖头能屈能伸,立马腾出了最大最舒服的那辆马车供此人歇息——毕竟像这样的武林高手,想来也看不上自己镖行运的这点银子。
白衣公站在橫轼上,闷咳两声,轻声问:“药带了吗?”
女孩从腰际摘下一个酒壶扔上去,他接过,很干脆的一口闷了,苍白的脸色浮现了几分血气。
旋即,两人下了马车,同样是看不清的动作,骆镖头反应过来时,那一黑一白的身影已经小得快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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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回血衣门了?”
“嗯。”
大雪中,洪城的轮廓已在天际浮现,卞柔瞥了薛凉月一眼,忽然想起了什么,面无表情地提醒道,“那药吃了会死人,你知不知道?”
薛凉月声音轻飘飘的:“跟你有关系吗?”
卞柔沉默两秒,道:“我是你姐姐。”
“啊,你不说我都忘了。”薛凉月微微挑起一边的眉毛,笑了笑,“我想起来我娘是谁了。”
卞柔眯了眯眼,微微摇头:“你不用用这种方式试探我,我不会说的。”
薛凉月一字一句道:“是千金台,贺湫湫。”
“?!”
满天风雪迷人眼,卞柔偏过头,终于有了些不同的神色,她漆黑的瞳孔中浮现出难以掩饰的震惊,她似乎想问,你是怎么记起来的?却终究没有开口。
薛凉月歪了歪头,神色淡淡:“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遮掩的,你是怕我因为娼妓之子而不满吗?”
卞柔一言不发,又把头转了回去。
薛凉月喃喃道:“……我应该和她挺像的?”
卞柔接道:“嗯,脸像,性格一点都不像,娘亲很爱笑,而且很温柔。”
薛凉月反问:“跟我哪不像了?”
卞柔又不说话了,给了他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叫他自己体会。
“我若是在城外长大……”薛凉月声音很低,细若蚊呐,“也应当跟她一样的,又不是我想当恶鬼呀……”
卞柔忽然停下脚步,“地方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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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南方的一家客栈内,一个人悠悠睁开了双眼。
甫一睁眼,还没来得及看清四周景象,只听得一声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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