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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布衣坊门口已围上了一圈老百姓,官府衙役也已到来在店内调查。
昨夜又是狂风又是打斗,布衣坊的门脸已残破不堪,围观群众议论纷纷,春娘穿过人群看到店内场景,当即吓得跌坐在地上。
喻遥和阿宋坐在布衣坊斜对面的早茶馆二楼,喻遥一边喝茶一边静静观望布衣坊的当下情况,阿宋心中却对喻遥右手掌心的那块半月凸起难以忘怀。
昨夜打斗过后,二人在屋内迅速搜寻了一番命格簿,无果便很快撤离了布衣坊,阿宋也没来得及问起此事。
她仔细回忆昨夜战况,那黑气与喻遥力量悬殊,别说攻击了,连闪避喻遥的招式也是十分吃力的,喻遥怎会突然手掌受这么严重的伤,况且那凸起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时之间产生的。
是疤痕吗?还是什么?
喻遥仰脖将茶水一饮而尽,把手中茶杯轻轻放在桌上,阿宋视线追随着他拿茶杯的右手。
喻遥似有所觉抬眼看她,阿宋急忙撤回眼神,等再转回头看的时候,喻遥已将右手握成拳状放到桌下。
外面传来骚动声,是衙役已调查完毕走出店外。
喻遥道:“走!”
两人下楼一左一右挤入人群之中,那几个衙役小声说了点什么,离得太远听不清,好在阿宋作为一只狐狸听觉甚好,动了动耳朵,两人议论的话便传入耳中。
大概意思是将此案定性为与前两起一致的采花连环案。
阿宋心道怎会,昨晚那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的人族贼人啊。
思考间,脑海中喻遥传音过来询问情况,阿宋告知。
喻遥问道:“是因为什么定性的?”
阿宋又动耳朵听了听,道:“说是在现场发现了与前两起案子一致的标记物品,符合连环犯案逻辑。”
喻遥道:“什么物品?”
阿宋又听了听,冲喻遥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他没提到。”
不多时,那衙役在当地拉了阻挡线便离开了,门口群众却仍未散去。
喻遥阿宋正欲离开,突然听到人群前排有一男声嘲讽道:“我就说这黎娘不是个消停的女人吧,长得好看有什么用,都个把岁数了,还他妈不是到处瞎撩骚,看看,这不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二人驻足望去,这男人一身脏兮兮的粗布麻衣,满口黄牙,脸上皮肤坑坑洼洼的,脸上一副嚣张神态。
旁有女子呵斥道:“李老四你晴天白日的大放什么厥词?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
李老四一脸不以为然,满不在乎道:“老子说的本来就是实话。”
阿宋的眉毛拧起来了。
那女子正欲与其辩驳,突然表情一松笑开道:“哦我知道了,早就听说几个月前你曾追求人家黎娘,结果被人家果断给拒绝了,听闻你还死皮赖脸赖在人家店里不走?结果被人拿拖把给赶出来了,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追求不成反给人家造谣!”
“放屁!”
似被戳了痛处,那李老四登时跳脚。
在原地气得蒙头转向转了好几圈,又恶狠狠道:“老子哪句说错了,她以前什么样早就有人传了,她老公怎么死的你们都不知道?妈个臭婆娘装什么装,她个死破鞋!破鞋破鞋破鞋!”
阿宋忍无可忍,手中拳头越攥越紧。
正要向前冲去,突然听得“哎呦”一声,阿宋一愣,还没等她出手那李老四竟忽然好像中了一记下勾拳般,已被锤到在地。
那李老四匆忙站起,口中喊道:“谁他妈打我?”
话音未落,他的外裤突然间宛如没了裤腰般垂掉了下来,只剩条里面的短裤,周围人一阵惊呼。
李老四低头一看双手捂裆迅速提起,一脸见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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