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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时间里,带血渍的袜面变得黏腻,紧紧贴着脚后跟的伤口,拉扯之间传来一阵阵疼意。
乔荆桃还没受过这样的苦,袜子从伤口撕扯揭下,疼得倒吸冷气,眼眸也浮着一层水雾,泪珠子要掉不掉的。
陆时野听到声音立刻看来,注意到血迹斑斑半干涸的伤口,凌厉的眉宇立刻锁了起来。
不只是脚后跟,乔荆桃的足尖、两侧都被磨得泛着一层异样的红,颇为明显。
“忍忍,我先给你处理后面的伤口。”
陆时野用词简短。
他半跪在地上,将乔荆桃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单薄的足掌踩在陆时野的深色西裤上。
是常年不见天日的白,像羊脂玉雕刻的艺术品般精致,边缘处泛着玫瑰艳色般的红,脚趾圆润,指甲修剪整齐,像一粒粒小贝壳,透着淡淡的粉。
陆时野不再多看,以镊子夹沾了清水的棉球清洗伤口,在擦干以后,涂上一层碘酒。
陆时野眉眼冷峻锋利,神色淡淡,没什么表情,动作轻缓而细致。
乔荆桃低了头,以他的角度,能清楚地看到陆时野的头顶。
短发漆黑浓密,头顶有个小小的旋儿。
乔荆桃思绪放空,漫无边际。
陆时野经常熬夜,居然看起来头发还挺多……
听说头上有旋的人比较聪明……原来是真的啊。
蘸着碘酒的棉签轻擦过伤口,乔荆桃疼得嘶了声,下意识收腿往后躲。
下一刻,又被陆时野的宽大手掌握住,不容半分后退。
“很快就好了,别乱动。”
陆时野的语气带着安抚。
带着伤痕的粗糙掌心贴着细腻如白瓷的肌肤,传来源源不断的热量,有细密电流蹿过般拂起一阵麻痒。
“知、知道了。”
乔荆桃耳根微红,磕磕巴巴地应。
待两只脚的伤口都处理好,陆时野紧绷的神色稍稍松了些,道:“注意这段时间伤口别沾水。”
又问:“还想吃蛋炒饭吗?”
乔荆桃诚实点头:“饿,想吃。”
路上一阵折腾,本就吃得不多的吃食全消化完了。
陆时野应好:“我去厨房做饭。”
他正准备起身,压在膝盖上的白玉足掌却往上滑去,带了点力,往下踩。
摆明了不想让他起来。
陆时野身形僵住,有几分错愕地抬头,看向乔荆桃。
“陆时野。”
乔荆桃垂眸看他,手指托脸,漂亮的眉眼笑盈盈的,语气无辜:“你喜欢我,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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