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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复又闭上了嘴,上次宿主去解释,沈老头误会宿主要搞基,这事情还真不太好解释。
沈木鱼要是说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未来一年沈老头和皇帝联合暗杀靖王败露被扣了口谋逆的黑锅害得沈家一门满门抄斩,沈老头也只会觉得沈木鱼发癫了。
沈木鱼愤愤道:“我要离家出走!”
白涂:“可是你会赚钱吗?”
沈木鱼刚鼓起来被“噗”的戳漏了气,腆着脸抿唇干笑了两声,“那还是下次再离家出走好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已经脱不下孔乙己的长衫。
不做乞丐是他最大的底线,不能给他们老沈家丢脸!
一本大学的大二学生去乞讨度日,听听这叫什么话。
夕阳透过窗格分散成一个个均匀的方块洒在地毯上,整个祠堂都蒙上了一层淡红色的光。
沈木鱼盘起腿,坐在蒲团上思考,影子拉的细长,秀长浓密的睫毛在俊俏如玉的脸上投射下一片羽毛似的阴影,饱满粉色的唇微微抿着。
白蛇懒洋洋的盘起身子,瞌睡的点着圆圆的脑袋,正要歪脖子睡过去,被少年一巴掌拍醒。
“我有办法了!”
“嗷!痛!”
“小白小白,我有一妙计!”沈木鱼激动的抓着蛇脖子晃了晃,兴奋的脸因为激动泛起一层淡淡的薄红,宛如刚剥开的汁水饱满的桃子。
白涂狐疑的看着他:“什么妙计。”
沈木鱼骄傲道,“绝食抗议。”
沈老头只有他一个宝贝儿子,他就不信做爹的不心疼,就算爹不心疼,他娘肯定也会心疼。
原身能成为京城看到你我活蹦乱跳
“木鱼!”沈夫人眼眶刷的红了,扶住自己弱不禁风摇摇欲坠的儿子,愣了一下,“你好像胖了?”
沈木鱼:“……不,是浮肿。”
原身作为娇宠长大的纨绔,患有富贵人家不爱吃饭糟蹋粮食的公子病,身体薄的跟纸片一样。
但沈木鱼不一样,受过社会主义优良教育,即便前世家中不缺钱,但也是从小就知道粒粒皆辛苦,尤其还是个吃货,自打穿过来以后,没怎么浪费过粮食。
就连白涂给他偷的鸡蛋都是每顿要蘸着酱油吃五枚,这几天被关在祠堂一点运动都没有,可不就是长肉了。
沈夫人不信有他,转头吩咐贴身侍女去请大夫,沈木鱼怕露馅,逮着他娘开口前说,“娘,不要折腾了,我这病是心病咳咳,我只想趁着临死前,再看一看这个美丽的世界。”
沈木鱼眼巴巴的看着沈夫人,咬牙往自己大腿上拧了一把,生理盐水顷刻蓄满了眼眶。
那张遗传了沈夫人和沈大人所有优点的脸疼抽搐了一下,逐渐染上一层桃红,像是被欺负惨了。
沈夫人哪还忍得住,只是想起老爷的千叮咛万嘱咐,还是有些担忧,“木鱼,你若是不去招惹靖王,娘就放你出去。”
“我没有招惹他呀!”
他是在拯救一整个沈家!
英雄,总是要饱受世人冷眼。
无敌是多么寂寞……
沈木鱼叹了口气,可怜巴巴的看着沈夫人,“娘,您想,我要是真的惹靖王生气,我还能好端端的被爹关在这里吗?他是王爷冒犯他他可以下令打我,不打我这说明其实他也喜欢和我玩的。”
“这……”
老爷确实没有因为这件事情专门去靖王府赔罪,那日靖王虽说匆匆离去,似乎也确实是没有发怒。
沈夫人的思绪下意识被沈木鱼牵着走,竟然觉得自己儿子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
不罚他岂不是没有生气?
不生气岂不是就意味着这事是他默许了的?
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关着木鱼?
沈夫人面上犹疑,沈木鱼一看有戏,立刻牵着沈夫人的袖子在她手上蹭了蹭脑袋,“娘最好了,您就放我出去呗,等我和靖王称兄道弟了,一定好好孝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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