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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发现了严盛以死相逼的这个法子对一向喜欢耍小聪明阳奉阴违的皇帝格外管用,他就更愉悦了。
沈木鱼瞧着靖王弯起的唇角,搓了搓手,想在边上帮靖王穿衣服搭把手,只是对方三两下就穿戴整齐了,连那坠玉的腰带也是闭着眼便能系得端正,压根没有他的用武之地。
沈木鱼只能又瞧了瞧靖王的脸,确保他现在心情很好,这才讨巧的凑过去,“好不容易解决了严盛这个毒瘤,这大喜的日子,王爷就不打算奖励奖励我吗?”
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每次陪葬都得拉着他,他可真是把脑袋栓在靖王裤腰带上了!
凌砚行瞥了这贼精的少年一眼。
沈木鱼挤眉弄眼,两眼期待的冲着靖王眨啊眨。
凌砚行本想说他这银子倒是全喂狗了,但转念一想沈木鱼眼里冒着精光,一副揣着答案问问题的模样,他倒是真有些好奇,自己身上还有什么能让人有所图的。
钱?中书令倒是真不缺他靖王府这些银子。
权?中书令在朝堂的权力也不小。
靖王轻轻挑眉,示意他说来听听。
沈木鱼喜出望外,舔了好几下因为激动而有些干燥的唇,事到临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头,忸怩道:“我想……”
凌砚行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沈木鱼说第二次的时候可就不羞赧了,激动的注视着靖王,“我想和你一起睡。”
凌砚行:“……”
不图钱不图权,坏了,冲他来的。
凌砚行脸色冷了下来,光滑的眉心皱出了一个“川”字,瞳孔因为少年的话颤了颤,显然是有些不可思议。
若不是凌砚行知道自己的容貌和女人沾不上边,他甚至都要怀疑这浪荡子把他当成女人了。
凌砚行压了压眉心,薄唇微张,外面忽然传进一声脆生生的声音。
“皇叔,朕,朕可以和你们一起睡吗?”
凌之恒不知何时到的,站在门框边上,没有得到准许不敢擅自进内,只是听到沈木鱼声音实在是控制不住诱惑。
他都好久没和皇叔睡了!
凌之恒和沈木鱼一起亮晶晶的看着靖王:拜托拜托了。
凌砚行被四只眼睛盯着,眼皮猛的跳了两下,头疼起来。
刘伯也不知道明明给陛下和沈公子整理好了床铺,王爷却叫他把东西全部搬到正院的寝殿去。
刘伯只知道沈大人的儿子算盘子终于打正了一回了,登堂入室过后,今天晚上准备上他家王爷的床了。
用完晚膳,不用管家刻意把人支开,沈木鱼和凌之恒便跟在凌砚行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走了。
寝殿内,原本大床上多了两套不属于这间屋子的被褥,各自叠放着,组成了三个不大不小的被窝。
凌之恒去汤池沐浴,沈木鱼便跟着在一旁屏风后的木桶里洗浴。
凌之恒作为曾经和靖王睡过不止一次的“前辈”,慷慨的给沈木鱼传道受业:“沈木鱼,你睡觉踢被子吗?没关系,皇叔会给我们盖的!”
沈木鱼听了前半句还心说你叔只要不把我踢下床什么都好说,听凌之恒口中的凌砚行好像和平时毒舌腹黑的靖王不大一样,不由得大抱希望:“也包括我吗!”
凌之恒重重点头:“皇叔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一定是很喜欢你才会答应我们一起睡得!”
要知道他之前每次来都没戏呢!
沈木鱼要是女孩就好了,以后被皇叔耍了他就可以找皇叔母告状了!
凌之恒说着叹了口气,沈木鱼满脑子都被凌之恒那句“他一定很喜欢你”炸开了花,连自己什么时候泡好澡起来的都忘了,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和小皇帝排排躺,等着靖王一起躺了。
因是凌之恒横插一脚硬掺和进来的,沈木鱼并没有成功挨到靖王,而是睡在最外侧,和靖王之间隔了个小团子。
不过他倒也不在意,能和靖王拉近关系才重要,哪怕是让他睡地上睡床底他都行!
靖王不消半刻便回来了。
男人威严摄人的紫蟒外袍褪去,只穿了一身黑色的真丝里衣,行动间隐约勾勒出身上流利的线条和结实的肌肉块,可见看似瘦削的身形下藏着一副多么强健的体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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