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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赵长赢问。
容与抬眼,道,“也没什么,就是想到从前学……嗯,学习的时候我顽皮,常受伤,也是这副模样。”
赵长赢纳闷,“学什么能伤成这样?”
容与摆摆手,似乎不愿多说,只道,“之乎者也也会摔倒的嘛,有什么奇怪的。”
“哦。”赵长赢乖巧地没再问下去,他看了容与的腿一眼,问道,“现在腿感觉怎么样?早上起来会不会有点麻麻的感觉?”
容与一怔,面上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赵长赢恰好看见,立刻焦急地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
“这可开不得玩笑,若是哪里不对,你可要立马同我说。”赵长赢蹲下身,伸手就要去掀容与盖在腿上的薄布,哪知容与的速度比他还快,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轻轻摇了摇头。
“?”赵长赢不明白,不过手倒是松开了,他怕他力道控制不住伤了容与。
容与抿唇沉默,赵长赢亦偏头看着房内阳光下胡乱飞舞的细尘,只不作声。
两人暗自较劲,幼稚的像是小孩玩一二三木头人谁先动谁就输了的把戏。
最后竟然是容与先败下阵来,实际上他要是再多撑一秒,赵长赢就要憋不住开口了。
“长赢。”容与轻声叹息,那声叹息像是在赵长赢心上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一圈一圈不断的涟漪。
赵长赢扭头看向他,容与苍白的右手捻着薄布的一角,淡淡地笑了笑,“其实……真的没什么。”
赵长赢拧眉,怀疑地道,“我不信,你让我看看。”
容与不语,只招了招手,“你抱我到床上去。”
赵长赢看着容与将裤脚往上卷到了大腿上,露出阳光下莹润洁白的肌肤,好看得近乎炫目。赵长赢不自在地别开眼,闷声说道,“哦……嗯……真的没事?”
容与点头,无奈道,“都说了没事。”
“那你……”赵长赢正要将裤腿拉回去,陡然在阳光最盛处看见一个极其细小的针眼,若不是今日阳光正好,恐怕任谁都觉察不出。
“等等!”电光火石间赵长赢猛地阻止了容与要扯裤腿的手,他似乎还不太相信,又眯起眼睛凑近了些仔细看了看,当真是个针眼,不,不止一个……
赵长赢发现自己心跳开始剧烈起来,耳畔一阵嗡鸣,好像浑身的血液都逆流而上拥堵在了脑子里,以至于手脚冰冷,四肢发麻,头脑却发烧,烫得像是上月大暑天里被太阳晒了一日的琉璃瓦。
“谁?”赵长赢声音竟都有些许颤抖,他紧紧攥着容与身下的床单,力道大到指尖近乎要穿透下边的红木床架,“是谁!”
容与面色发白,似乎少有这样无措的时候,只笨拙地拍了拍赵长赢的手,“没事的,我……”
“容与!”赵长赢双目微红,一把将容与揽进怀里,他一时间什么都不想去想,唯一的念头就是想抱抱他,将他单薄瘦削像是一纸风筝的身体抱在怀里,感受到他尚且温热的体温和跳动的心脏,仅此而已。
容与又是一声叹息,他轻轻回抱住赵长赢,像哄小孩儿似的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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