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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东京广播影视大楼依旧灯火通明。
点亮它的不是电,而是数不胜数的梦想。在这座不夜之城,没有什么比梦想更高贵,没有什么比梦想更低贱。
大楼前坪是一块巨大的广场,不少白领蓝领在晚饭过后会在这里消消食,接着上楼,继续今天的工作。等到9点半后会是下班高峰期,人群四散在广场上,不少人之后会独身去赶11点前最后一班地铁,或10点半最后一趟JR,回到城南城北区或更远更偏的荒川区,一觉过后再开启明天。也有一些相对幸福的人,他们有人等待,男或女、老或少,亲朋或爱侣,坐在车里或没开车来,等待另一方从高不可攀的梦想里抽身出来,回到他们的小家里、生活里。
糸师冴是这批等人大军中的一个,他在等他那不省心的弟弟。
尽管脑子里充斥着另一个人。
‘冴,我要去找内斯,你先走。’
结束讨论后她便撇下他。他不是没有留她,你能不能别走?他真的下了很大功夫去留她,软的硬的几乎俱使了一遍,她还是跑了。她说。
‘我不能……对不起。’
糸师冴感觉太阳穴跳得尤其厉害,他抬手捂住。很多关于她的事情,一次次在脑海闪回,譬如他在车上见到她抱着礼品袋又跑回大楼里,那礼品袋上熟悉的标着他推荐的牌子;譬如她在他卸下伪装后就开始故意回避他,连本来还能夹带一点点私人情感的讨论,现在全变成了工作和利益分析;譬如他以为是她三番几次落他手上,实际到今天才彻底明白立场已经转换;譬如她,对了,她的身体……
这次他一握上她的腰,就心猿意马了。甚至那个发狠到恨不得吃掉她的吻,都是他千辛万苦忍耐下的。糸师冴回想起他们曾经床上的亲密。他龌龊地贴紧她,吸吮她,感受着这副美好肉体现在与过去的区别。而他过去竟然没有好好珍惜,对她做了那么多混账事情,这就是报应。让他拥有过,却再也得不到。
糸师冴认为自己很无耻。他眼睛垂下,手掌围出一个弧度,她的腰大概就这么细。两只手比上来,几乎要合围,胸口也柔软非常。糸师冴闭上眼睛,想象她的裸体,她细腰扭啊扭地坐他怀里,和他撒娇,小小的脸蛋蹭着他,胸臀被他张开五指蹂躏欺负,再强硬一点,她说不定又会滴下眼泪,他会把她的眼泪全部吃掉,人也全部吃掉……
这时副驾驶突然坐上来一人。他弟。
糸师冴恨不得捶他一拳:
“再一声不吭出现就给我滚下去。”
糸师冴赶紧拿过中控上放的毯子盖腿上,希望下面还没支帐篷,就算有,也希望他的蠢弟弟装作没看见。
偏偏他弟好死不死往枪口撞:
“……哥。”糸师冴瞥见他弟一脸夸张表情,还故意蠢兮兮地压低声音,“你是不是憋太久了?我最近订了新片,晚上我们可以跟小时候一样……”
“你现在就滚。”
“……”
不要就不要呗,这不是看他一副贼像撸管的样子,要不他才懒得管呢。
糸师凛系上安全带不说话了。车开动了,他哥不知想的什么,前面下车时还一副心事重重样子,再一回来脸上就春情荡漾了,神经。在车上撸过了也说不定,不然说话这么硬气。
他想起什么,突然问:
“哥,今天下午你来找我时候旁边那个女的是谁?”
“什么女的男的,会不会说话?别人放个屁都比你好听!”
他哥不知为什么跟点了火药似的,“讲她干什么?看见她了?和内斯?”
“呃、就那个女……人。”糸师凛好不容易改口,不对,他哥怎么猜到的她和内斯?
“我看见她和内斯……”
“内斯把她怎么样了?!”
他哥猛地一嗓子把他吓够呛,“……哥,你没事儿吧?”
不会真神经了吧,变这么八卦,还是说什么鬼附上身了……糸师凛后背发寒地搓搓手臂,不是说他是那女的的客户吗?难道……他倏地想起来,演播厅那对男女,好像提到过几次他哥的名字。
“你继续说。我听着。”他哥好像也意识到太激动了,双手握上方向盘眼睛直视前方路况,俨然装出专心开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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