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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星沉答:“没多久,就两年。阿哞是他捡的,带来诊所治病的时候认识的。”
闻夏“哦”了声。
“你们呢?”廖星沉问,“怎么就突然‘合租’了?”
他缓慢地将“合租”两个字咬重,原本意在暗示闻夏自己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但听在闻夏耳朵里那就是另一个味道了。
这算是兴师问罪吗?闻夏想,强调“合租”两个字,是不是也在警告自己什么?
他心往下沉了沉,忽然没什么聊天的兴致,闷声说:“住不了多久的。”
他和林风起只有利益上的关系,婚姻是假的,离婚是早晚的事情。他闻夏还不想把自己一辈子拴在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身上呢,虽然他是给得很多啦……但做人!还是得有骨气!
二十万怎么啦?他闻夏要是哪天去接手老闻同志的公司,赚得说不定比这还多呢!
闻夏暗暗咬牙,却没注意到廖星沉的表情带上了沉思,然后便摇头叹了声气。
廖星沉实在有点儿好奇林风起是怎么追人的,怎么追得对方下这种结论?到底行不行啊他。
而闻夏听着身边人的叹息,咬牙切齿的斗志再次熄灭,化为一股上不来的气儿,沉甸甸地堵在心口。
正主都希望他搞快点,赶紧卷铺盖走人了……
他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骂林风起,怎么老是耽误人,耽误他闻夏一个还不够,现在又耽误别人,林风起你他妈到底行不行。
走了这么一段路,两人早已经走出两位老父亲能透过窗户看到的范围,索性不装了,廖星沉先行离开,走之前说:“你就跟他们说我诊所那边临时有急事,他们要怪也怪不到你头上。”
于是闻夏又在心里把林风起拎出来一顿骂。
真不是人啊,林风起,凭什么让一个又一个好男人等你。
目送廖星沉离开,闻夏也没有立刻回家,廖星沉人还不错,不能真让他担责。去附近的咖啡店坐了两小时,闻夏才慢慢踱回家。
饭局结束,廖医生已经离开了,闻山海老同志喝了点儿酒,哼着小曲儿正在收拾餐桌。
“我来吧,你别折腾了,去歇会儿。”闻夏从他手中接过碗筷。
闻山海没推拒,看着儿子撩起衣袖收拾残羹的样子,表情伤感起来。丧妻之后,他一个人拉扯儿子,这儿子吧,宠了大半辈子,以前哪儿舍得让他洗碗干家务啊,反正家里有钱,这种活儿请个家政来做就是了。他儿子,就该被万众包围、做最无忧无虑的小王子。
但是现在……
大概是喝了酒,闻山海止不住地惆怅:“小夏,是爸爸没出息,要不是爸爸……唉……”他说着就开始抹泪。
老闻同志一喝酒就伤春悲秋的性子,闻夏都习惯了,他好笑又无奈:“行了,歇着去吧。你这当老子的要是没出息,我这当儿子的算什么,老没出息带着个小没出息?”
“不许这样说,”闻山海皱着眉认真纠正,“我儿子,干什么都有出息!”
“好好好。”
闻山海摇头晃脑地去客厅躺着,闻夏收拾好饭后残局,给闻山海兑了杯温热的蜂蜜水:“来,解解酒。”
闻山海撑起身子,喝了两口蜂蜜水,忽然开口:“儿子,你觉得廖星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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