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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他想在蓬莱吃一顿碧螺老鸭汤的心情都没有了。
楼阁外,扶生剑停在屋外,谢危楼从剑上飞身落下,踏足在地上,他身上穿了件墨黑色的道袍,发冠全然束起,不过好像是为了陪衬凌翌的打扮,他难得用了半束的样式,挽了发髻。扶生剑收在谢危楼腰上,落在地上成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谢危楼朝门内看去,一眼就撞见了凌翌从地上捞起衣服,遮住了自己的前襟,他低垂着眉,看上去心情不太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凌翌衣服也没穿,落了满地。
鹅黄色的外衫。
折在一起的金丝发带。
地上还有件内衫。
“怎么了?”
谢危楼从地上拾起了这些衣服,朝凌翌看了会儿,把凌翌几乎赤条条的样子收入眼底。
凌翌正是一筹莫展的时候,铁着脸,走到谢危楼面前道:“谢危楼,往后这里的吃食不能这么好了。我一天最多吃三顿,白日要得多出去走走,走不行,要跑,我还得练你的剑。”
谢危楼难得坐正了,好整以暇地看着镜子前的人,又低头理了理凌翌的衣服,道:“我瞧着挺好。”
凌翌恼道:“好什么啊!”
谢危楼目光微微扫下去:“你也嫌一天吃五顿多了?”
凌翌扯了扯嘴角。
谢危楼递去了手里的衣服:“换上。”
凌翌接过了谢危楼手里的衣服,失语地对着镜子照了两圈。但他怎么瞧都不顺眼,恨不得把衣服拆了。
谢危楼抬眸扫了两眼,起身走了过去。
凌翌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磨磨叽叽,心事横在心口,让他觉得放不下。烦躁之余,他腰上忽然多了双手,渐渐环紧了他,那双手的臂膀用力,指节扣过他的腰身,正好是一臂的宽度。
“之前我总觉得你该多吃点。眼下倒是差不多。”谢危楼又道,“摸着不至于就剩下一把骨头了。”
凌翌一下子觉得腰上的位置热了,他背后靠着谢危楼,正好是从后往前被抱紧的姿势。
这点距离听下来的嗓音很沉,好像就在耳边。
谢危楼松开抱住凌翌的手,对他比划了一下,点在自己大臂处:“差不多到这个位置。等从蓬莱回来,我们再看看到了多少。”
凌翌脑子内都混沌了,他不太讲得出话,谢危楼的做法很是聪明,这一下子就让他没再想了。
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是谢危楼惯出来的。
凌翌干脆又道:“既是你记得了我的,我也想记得你的。”
谢危楼低眉,瞥了眼凌翌伸过来的手。
凌翌得了许可,抬起臂膀,也在谢危楼腰上揽了一圈。臂弯揽紧时,他只感觉要了谢危楼紧实的腰腹,好像甲胄一样贴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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