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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西跟喻星洲示意了下,准备走了,走之前又想起来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折返回来递给喻星洲。
是个红包,摸起来薄薄的,带着些余温,不知道贺兰西来了有多久了。
贺兰西微微挑眉,说:“这个是给你的,本来应该结婚当天长辈给的,但是我们家这个情况比较复杂,你拿着吧。”
喻星洲不知道该不该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贺兰月。
在沙发独自坐着的贺兰月即使看不见,通过短暂的沉默似乎也猜到了喻星洲的反应,她点头:“拿着吧。”
喻星洲接下,点头道谢。睡得有些乱的碎发跟着点头的动作而颤动,贺兰西看他这个样子,想起来以前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贺兰月形容过的会心动对象,当时她信誓旦旦说的每一条和眼前的oga都完全不一样。
想到这里贺兰西忍不住微弯唇角,临走前贺兰西佯装随口一说:“过两天有个会你来开。”
贺兰月似乎有点心情不好,沉默了会,丢出一句:“滚吧。”
她跟贺兰西讲话完全不像和自己或海棠外其他的人说话一样,有些亲昵的暴躁。
喻星洲在心里胡乱的想着,低头无意识的捏着手中的红包,直到听到砰的一声不轻不重的关门声,他才抬起头。
视线里贺兰月靠着沙发,坐在从窗外投射进病房的阳光之中,她安静的坐着,浑身上下披着流水一样的阳光,带由某种安定人心的意味。
过了会,贺兰月的声音轻轻响起:“抱歉,她就是这样,永远不管不顾的,刚刚你睡得很熟,所以没有叫醒你。”
“没关系。”对方态度一软,喻星洲也不好再计较。
他的视线落在手中的红包上:“这个红包还给你。”
贺兰月:“你收着吧。”
很快由纪推门进来,惊讶的问:“喻先生你醒了,饿了吗?我拿了早餐来。”
由纪笑眯眯的,扶着喻星洲去洗漱,在门外等待的过程中,不由得看向桌子上摆着的那些文件夹,问:“这些要在最近处理完吗?”
贺兰月往后一靠,懒懒散散:“不管,我又不懂这些,你拿去随便给谁处理了吧。”
“怎么能随便给人呢?”由纪不满。
喻星洲推开门时,轻轻的用手擦着脸上的水迹,他仿佛路过,对贺兰月和由纪的对话完全不感兴趣。
但贺兰月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点莫名的笑,说:“喻先生。”
喻星洲脚步一顿,由纪本来弯腰正在给两个人摆放早饭,也跟着好奇的抬头。
“喻先生现在住在我家里白吃白喝应该很不好意思吧。”贺兰月眼角带笑,语气轻松。
听到这句话,喻星洲额角一跳,本来挺好的心情迅速变差,语气也跟着变冲:“又不是我非要搬到你家里,难道不是——”
他的话猛地一顿,对上旁边由纪无辜的脸,她眨了眨眼睛,小声说:“我也是收钱办事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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