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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时鹤道,“我等你消气。”
晴良这才缓缓把身体转回来,他的眼周和鼻尖都透着一层薄红。
见时鹤盯着他,晴良有些别扭地撇开脸,他岔开话题,“白白屁股上秃了的毛,怎么那么快长出来了?”
“嗯,用了白鸿玉新配的药膏。”时鹤灰瞳闪烁。
“这么神奇,那你又把它送去芳熙园做什么?”说话间,晴良低头,咬了一颗他说难吃的糖葫芦。
“……药膏起了副作用,它掉毛有些严重,送过去给白鸿玉看看。”
“是么?”晴良疑惑,“它昨夜跟我睡,没发觉它掉毛啊?”
“是。”时鹤道。
与时鹤和好后,晴良的日子又恢复如常。
时鹤不能使剑的这段时间,晴良便时常拉着他陪自己下山四处去玩。
时鹤每回都没有异议,默默作陪。
晴良感慨,日子天天过去,时鹤师兄的脾气越发好了。
夏日渐去,两场秋雨后,北境又迎来了漫长的冬季。今年的初雪来得早,冬季的兽潮也提前了。几年的历练,镇压兽潮的事宜,晴良已是得心应手。
被境的兽潮刚结束不久,南疆那边便传来了一件大事。
事关洛山派。
洛山派掌门周洪,一夜之间修为尽失,下肢瘫痪。
周洪本也是修真界鲜有敌手的修士,突然修为尽失,着实令人哗然。
而更蹊跷的是,同样的事,二十年前就发生过一次。
周洪的师弟,何归云长老,当年亦是无征兆地修为散尽,沦为凡人。
这不由得让人思考其中的关联。
“据说,是因为他们师兄弟二人年轻修炼时,都练了邪门的速成功法,老来便被反噬了。”陆明川是这么说给晴良听的。
“邪门的功法?”
“不然怎么解释,他们师兄弟两位修真界大能忽然失去修为,沦为废人。不过,这一切都是传言,真假不得而知。谁叫他们出了这样的大事,藏着掖着,也不说个原因,也不怪得大伙儿瞎猜。”
晴良沉吟,他问:“掌门瘫痪,那洛山派现在怎么办?”
“嗐,瘫痪了不也还没死嘛,他们现在大抵是周洪座下大弟子扈月代掌宗门,主持大局。”陆明川答,他嘀咕道,“他的师尊师叔都落得散功的下场,他老来不会也是如此吧……”
听到扈月的名字,晴良一阵恍惚,不免跟着想起了单婵衣沈鸢他们。
庭院里,白皑皑的冬雪积了厚厚一层,光秃的刺槐树下站着个浑圆敦实的雪人,雪人手里拿着柄冰剑。
这雪人堆得憨态可掬,手里的剑却是栩栩如生,是仿缚水的模样雕刻的,剔透的冰块被削得锋利轻薄,瞧着威风凛凛。
这样的冰剑握在小雪人手里,模样有些滑稽。
书室里。
紧闭的大门将风雪与寒意拦在外头,白日里的烛火更添几分温暖祥和。
晴良伏在书案前,尝试给单婵衣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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