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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秦元九一脸茫然,不明白这玩意儿为什么会出现在墨玉棋的军服口袋里。
“呃,啊,这个……”墨玉棋慌忙伸手想要把羊驼抢过去,又迅速抬起另一只手按住了这只手,好半天才把舌头捋直,“就,就挺可爱的,就买了。”
“是挺可爱的。”秦元九把它塞回口袋,并没有多想,只是对墨玉棋又有了新的认识。
一个强大凶狠的哨兵,却喜欢毛茸茸的小东西……什么反差萌。
7号污染区跟五星级宾馆之间有段距离,为了不让墨玉棋多想,秦元九不得不表现出一副真想跟他谈判的样子,不断找话题跟他聊天。
“你明明是白发,却姓墨。”
“嗯,我的监护人姓墨。”墨玉棋并不抗拒谈论自己的监护人,“你应该听说过他,他叫墨鸣霄。”
“哦,墨鸣霄。”秦元九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名字,“他当过我的教官,我喜欢叫他老师,可我升到上官之后就很少听到和他有关的消息了。”
“一样,我也很久没联系上他了。”墨玉棋的语气里带着不太明显的控诉。
秦元九没在意:“知道你姓墨的时候,我就猜测过你们的关系……所以你的名字是他取的?”
“嗯。”
“为什么叫墨玉棋?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么?”
“像玉一样纯粹的棋子吧。”墨玉棋满不在乎地说,“你想用就用呗,反正你不用,也会有别人用。”
秦元九:?
等等,你这是在暗示什么?
秦元九思考了一下把墨玉棋从塔那边拐过来的可能性……很可惜,似乎是0。
就算四年的时光磨平了墨玉棋的棱角,改变了他对哨兵和向导的看法,他也不可能为了他背叛塔。
秦元九提醒自己不要过度解读,冷静道:“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老师不可能给你取这种含义的名字,美石为玉,一直以来,玉都被视为美好的装饰品。”
“只配用来装饰的棋子?”
秦元九:“……”
美好两个字你是一点也听不见去啊!
“无所谓,一个名字而已。”墨玉棋并不在乎自己的名字有什么含义,因为无论如何,他都只会做他自己——如果可以的话。
比起这个,他更在乎的是:“听说你跟白雪帆关系不错?”
“一般吧。”秦元九不知道他是听谁说的,塔?
“白雪帆跟我一样,都是雪族人。”墨玉棋盯着秦元九的后脑勺,试图看出些什么来。
然而他只能看到一头飘逸的红发。
“不,你们不一样。”秦元九回应道,“白雪帆是向导,你是哨兵,帝国并没有多少人敢当面说白雪帆的坏话,针对你的负面言论却是铺天盖地。”
“……”
这一箭射的……
墨玉棋“啧”了一声。
“所以你不要试图从他身上找认同感。”秦元九话锋一转,“同样,也不要认为我跟雪族人关系好就能帮到你什么,我跟谁关系好是我的事,我不管是救过雪族人还是杀过雪族人,都与你无关,抛开民族,你我都是一样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墨玉棋一阵失神,抿唇低头,像是在思考。
秦元九背对着他,并不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自顾自地继续:“别跟我提民族,要谈就以人的身份,跟我这个同样的人,平等地谈,谈点实际的。”
比如,一起从塔手里解放全人类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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