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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克己温情脉脉地看着她:“遇到了长白兄他们,他们邀我参加下个月的诗会。”自打端午他的隐疾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揭开,他就成了见不得光的老鼠,只能躲着人走。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能再抬头做人,幸好,他遇上了她。
“这可是个好机会,”阮慕晴眼珠子一转:“你可要好好准备,我也会加油的。”
沈克己神色微不可见的滞了滞,将别人的作品窃为己有实在有辱斯文,可他迫切需要一个翻身的机会,有了第一次之后,第二次第三次就变得越来越容易,然心里总归不是滋味。
“复礼,你别多想,”阮慕晴蹭了蹭他的胸口:“咱们不是说好了么,只要你高兴,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沈克己抚了抚她的长发:“晴儿,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认识了你。”
阮慕晴甜蜜一笑,正要诉衷肠,忽尔喉管里涌出一阵恶心。
沈克己大惊失色,急道:“你怎么了?”
干呕了两下的阮慕晴心里一动,摸了摸平坦的腹部,一张脸瞬间亮了起来。她的月经晚了好几天,打她入门,她就没有再避孕,还一天三顿吃着补品,她还特意在排卵期把沈克己留在房里,怀孕再正常不过。
拉了拉急着要找府医的沈克己,脸红红的阮慕晴小声道:“我小日子迟了两天。”
“你哪里不舒服,为何不早……你。”慢了半拍意识到一个可能的沈克己愣住了,他傻傻地望着满面娇喜的阮慕晴。
阮慕晴放在腹部的手按了按,这里有了一个小生命,她很期待谢婉妤知道后的表情。
“你怀孕了?”沈克己双目因为不敢置信而大睁,眼底举起明亮的光彩。
阮慕晴低了低头,羞答答的:“好像是的,要不找府医看看。”
“肯定是的,肯定有了。”沈克己兴奋地满脸通红,他终于有后了。
“晴儿,晴儿……”沈克己抱着阮慕晴,想收紧又怕伤到她,放开又舍不得,高兴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说话都语无伦次,颠三倒四起来。
见他这傻爸爸样,阮慕晴喜笑颜开。
不一会儿,曾府医来了。
搭着脉搏,久久不语,眉头逐渐收紧。
沈克己的心也跟着收紧:“曾府医,可是胎相有问题?”
曾府医斟酌了又斟酌,小心翼翼地说道:“世子恕罪,老夫并没有摸到滑脉。”
晴天霹雳。
沈克己惊得呆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我月事没来,这两天都不打舒服,刚刚还犯恶心干呕,是不是时间太短你摸不准。”阮慕晴声音发急,她怎么可能没怀孕,中医到底没有西医靠谱。
被这么怀疑医术,曾府医心里不悦,可谁让这位是世子宠妾,他能怎么办,还能撂手走不成。
“也有这种可能,为求稳妥,半个月后,再请一次脉为好。”曾府医也不想把话说死,的确有时间太短自己没摸到脉象的这个可能,但是也有另一种可能——假性怀孕,一些妇人过于想要孩子,有时候就会出现怀孕的症状。
沈克己就像是被迫坐了一趟过山车,忽高忽低,心脏也跟着忽上忽下,良久无法平稳,他吩咐曾府医暂且不要声张。
曾府医应诺。
打发走曾府医,沈克己的好心情也打了个半折,盯着阮慕晴平坦的腹部陷入纠结之中,到底有没有怀孕?恨不得马上就到了半个月后。
相较于沈克己的半信半疑,阮慕晴胸有成竹,还安慰沈克己。
被她的自信感染,沈克己心情逐渐好转。
转眼就到了初七,这一天,荣王府设宴待客。低调了大半年的荣王府,在沈克己才名远扬之后,终于能够稍微抬起头来,虽然不比当年,但是也比被满京城口诛笔伐时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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