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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陈老根好说歹说下,我只得壮着胆子回到自己店里,也不敢上楼,就坐在柜台后面,心里希望太阳慢点下山,此时街上还有行人,要是天黑,只剩自己一个人了,那才叫惊悚。
不过害怕归害怕,本能还是驱使我去思考这件事的前前后后。
首先一点,红衣娃娃不是自己买的,是别人邮寄给我的,那个人是谁?有什么目的?难道是想害我?
第二点,红衣娃娃从现在来看要么完全不是娃娃,要么是被什么东西给附体了。
这两点都指向了一个共同的线索,那就是寄件人。
于是我立刻上楼把空琴盒搬到了楼下,仔细看了一下贴在上面的快递面单,不由眉头一皱,寄件人那一栏被涂的一团漆黑,连单号都看不见了。
这让我嗅到了一股浓浓的阴谋味,很显然,寄东西的人不希望我知道他是谁。
我惶惶不安,却一时间想不到是谁要害我,自己做生意虽然和一些同行有摩擦,但不至于生死相向。最关键的是,这手段不是普通人能使出来的。
这时候,天色已经慢慢的黑下来了,我将店门关好,洗漱完躺到了床上,既然逃不掉,那就只能“顺从”了。
但我太紧张了,完全睡不着,而且越到午夜就越紧张。
时间无可阻挡的指向午夜,忽然一阵淡淡的香气涌现,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连外面的狗都不叫了。
我心脏猛跳,就是这股体香!
“哗哗哗……”
楼下的卷闸门被打开了,但却没听到脚步声。
我眼皮开始不受控制的合上,就像灌了铅,怎么睁都睁不开,最后不光眼皮,身体也慢慢失去控制,脑袋使劲的发命令,但躯体就是没反应。
鬼压床!
我通体生寒,这是典型的鬼压床,脑袋清醒,却张不开口,连勾手指头都做不到。
最后,房门锁也自动打开了,依然没听到脚步声。
但吸入鼻尖的体香却能让我确定她的位置,就站在我身旁,体香似乎比昨天开箱的时浓郁了一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唇分,她明显停留了一会儿才离去,房门和店门打开又关上,幽幽的体香也消失了。
体香刚一消失,鬼压床便解开了,我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奔向窗户朝外面看,却什么也没看到,只有镇子东边几盏幽黄的路灯闪烁了几下,而后很快恢复了正常。
感受着唇齿之间的余香,我心里一时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后半夜我居然睡的不错,早上爬起来一看,自己脸色依旧黑灰,却没有加重的迹象,反而似乎因为睡的不错的关系,黑眼圈淡了一些。
这让我松了一口气,陈老根说的没错,她目前还没有要害我的迹象。
想到陈老根,我洗漱完立刻奔去他的白事店报告情况。
可到他店门口后我傻了,白事店大门紧闭,上面还挂了一把大锁。
这是跑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立刻上去砸门,结果自然是没人应的。这时旁边一家店铺探出来一个人,“别敲了,陈老根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我急忙问。
“就昨天天擦黑的时候,带他孙子一起走的。”那人道,而后好奇的问:“看他走的挺急的,是不是欠你钱了?”
“靠!”
我心中万千羊驼狂奔而过,陈老根这王八蛋,敢情昨天他昨天答应帮我是假的,只是为了甩开我跑路。
由此,我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恐惧又被勾上来了,陈老根到底知道些什么,竟然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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