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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俯身查捉着林婳的脚,来回动了动,一时心疼不已:“还好只是皮肉伤,没有动到筋骨。”
林婳靠在她怀中,哭得梨花带雨:“娘,我好痛,是李蘅,李蘅打了我的马……”
她腿腹真的好痛啊,马蹄踩下来极重,不仅蹭破了一层皮,那腿腹部也瞬间红肿起来了。
原本想算计李蘅,却不料害惨了自己。
既然已经这样了,她干脆改了主意。反正是李蘅打了她的马,她就说是李蘅故意害她。
李蘅和刘雅箐此时也下了马儿,走上前去。
姚氏回头看看李蘅,美目里含着泪花,似乎很失望:“蘅儿……罢了。”
她其实看到了林婳的动作,知道李蘅是无意的。但事已至此,她总不可能向着李蘅。
“国公夫人,不知道您说什么罢了?我不太理解。”李蘅扶着球杖朝她笑了笑:“林婳想从后面偷袭我,不慎摔下马来,被马踩了。
我听着您的语气,怎么这事还怪我么?”
她直视姚氏的眼睛,将心底的酸涩压了下去,眸色平静。
姚氏将她养到十六岁,她曾对姚氏有着极深的感情。
原本想着,她即使不是姚氏亲生的,以后也定然会好好孝敬姚氏和兴国公。
但他们要她顶替林婳,嫁给赵昱,给了她嫁妆又要回去,后来又想将她赶出武安侯府,让林婳嫁过去。
如此种种桩桩,再深厚的感情,也会被磨灭。姚氏如今在她心里,已经什么也不算了。
赵昱望了李蘅一眼,抿了抿唇默默走近了一些,站在离她不远地地方。
“我是差点摔下去了,不是有意打你……”林婳哭着解释。
“是吗?”李蘅唇角勾着,眼底没有丝毫笑意。
“罢了,婳婳,娘带你去马车上,把伤口好好包扎一下。”姚氏扶起林婳,看来李蘅一眼,摇了摇头一脸惋惜:“你这个孩子,真是叫我失望。”
她若不说一句,别人很可能会怀疑,林婳是不是真的想动手打李蘅。
这样,会影响林婳的名声。
坐实了李蘅想欺负林婳,那么林婳想动手的事情,便不会有人察觉了。
“国公夫人不妨将事情理清楚了再走。”李蘅挡住
了林婳母女的去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蓄意谋害林姑娘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姚氏想将过错都推到她头上,毁她名声,她可不答应。
婳婳是险些摔下去,控制不住,并不是真的想打你。▼()_[(()”姚氏心中气恼,神色无奈:“我不打算追究,蘅儿,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气,但……”
她真的开始厌恶李蘅了。之前对李蘅,她还有几分愧疚与怜悯。
眼下,李蘅与白眼狼何异?养了那么多年,对她没有一点感激的吗?这么一点事情,还这样较真。
“打住。”李蘅不想听这些,径直打断她的话:“国公夫人,我们不妨问问武安侯吧。
侯爷,你出言喊我时,一定是看到什么了吧?”
她转过昳丽的脸,看向赵昱,湿漉漉的乌眸含着点点笑意,翘挺的鼻尖因为方才骑马,沁出了点点汗珠,如露沾牡丹。
赵昱侧眸朝她望过去,目光与她相触。
李蘅唇角噙着点点笑意,毫不回避的与他对视,吃定他一般。
他心竟剧烈地跳了一下,他定了定心神,若无其事地转过目光。
“不知承晢看到什么?”姚氏与韩氏相熟。
韩氏待她热情,她自然而然将赵昱当成晚辈看待,这小字也喊得也很是顺口。
李蘅同赵昱已经和离了。韩氏明里暗里的示意,想与她家结亲的事。
这件事情该怎么做,赵昱心里应当是有数的。
边上众人见此情景,不由都纷纷看向赵昱,等着看赵昱要怎么说?
到底是向着“旧爱”呢,还是帮着“新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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