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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浪睡醒已是日上三竿,他起床梳洗束发,穿上肩头绣着精致浪花纹饰,心口处却缝的乱七八糟的道袍,然后学着沈初雪的样子背上剑。
着装完毕,江浪还特意对着铜镜学着沈初雪的样子板起脸皱起眉,要多苦大仇深就有多苦大仇深。
结果镜子里的他活脱脱成了个凶神恶煞的死人样。
看到镜子里自己那滑稽样,江浪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果然,这种表情只适合沈初雪。
这个表情到任何人脸上都跟个厉鬼一样,唯独在沈初雪脸上有种欲说还休的禁欲感。
说句实话,江浪一直很想弄哭沈初雪。
要是扒掉沈初雪衣服,估计那一双向来冷清的含情眸会因为震怒而微微睁大,紧接着,会泛上些许难堪与羞涩,最后会因为无力反抗而羞怒地红了眼。
江浪一边脑补着一边乐呵呵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结果他刚推开门,就和迎面走来的一人险些撞了个满怀。
江浪闻到熟悉的木香,立马抬起头一看,当看见那张漂亮的脸,对上那个坚定到可以入党的眼神,他脑袋里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立马碎的比村口坐的那些大妈的嘴还要碎。
沈初雪当然不知道江浪这脑瓜子里都在想什么,看见江浪安然无恙,便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江公子,早。”
江浪这厢刚脑补完人家,下一秒当事人就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他眼前,江浪顿时心情复杂到难以言喻。
怎么形容这种心情呢?
有些心虚,又有些良心不安,当然,更多是想将脑海里想的事情付诸行动的冲动。
当然,江浪本人觉得他自己是个正直又善良的三好青年,有这种不堪的想法肯定是因为他体内有一半的魔气缘故,而不是他本人主观意念所为。
老马识途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万里无云,阳光明媚。
屋檐下,阳光洒下来,落了江浪半身。
而江浪笑得比阳光还要灿烂,脸不红心不跳地跟沈初雪打着招呼,“早,沈道君这么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浸了半身阳光的缘故,沈初雪总觉得江浪好似在闪闪发亮。
“不是巧。”
沈初雪道,“贫道是特意来找江公子你的。”
“哦?”
江浪来了兴致,立马朝沈初雪走近了几步,“不知沈道君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初雪愣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江浪已到他眼前,歪着头,一脸好奇地望着他,离得很近,近到他们彼此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声,仿佛只要他一低头就能触碰到江浪。
江浪似乎很喜欢靠过来说话。
神奇的是,沈初雪现在已经习惯了江浪的吊儿郎当和异于常人的热情了,所以他并没有避开,而是若无其事地站在原地。
他低头看了看江浪,目光在江浪脸上停留了一会,见江浪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红润,不像昨日那样苍白,他这才放心地道,“眼看日上三竿江公子都还没有醒,贫道担心江公子是伤情有所变化才迟迟未醒,所以贫道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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