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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诺急得都快出汗了:“真的不是……!”
室友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习惯读取应离微表情的温诺却品出了可怜巴巴的意味,头疼极了。
男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大方地袒露着完美的身材和肌肉,身上戴着什么也遮不住的银色链条。饶是夹力不大,这么长的时间,末端也变得殷红。
然而应离却毫无怨言,只是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能够主宰他的天堂与地狱的主人,徒劳地喘着粗气。
应离低低地放出最后一击:“诺诺,戴这个之前……你答应了我的,说会像我一样收下礼物并且使用它,你要食言吗?”
温诺一噎,汗流浃背了:“……”
确实,是他亲口答应的。
温诺无措地绞紧了手指,在焦虑中迷糊地想道,怎么感觉跟室友算计好了似的……稀里糊涂地就落入圈套了。
应离低落地说完,眼眸微黯地紧盯着温诺。
是的,他就是这样一个很自私的人。
他愿意给温诺自己的所有,却并不是不图回报,他要温诺只看着他,心里面只记着他,温诺藏匿起来的秘密……他都想知道。
他能隐约感受到,虽然温诺在他的怀里,心却并不是很近。
他跟温诺之间隔了一层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应离知道温诺脾气好,吃软不吃硬,于是故意作出这副怨夫模样,“诺诺,我连自己这么难以启齿的印记都告诉你了,你却还是不愿意对我坦诚吗?”
“你藏了什么宝贝,是连我都不能知道的吗?”
室友语气淡淡的,听上去很受伤。
温诺纠结了一阵,无奈地叹气:“……好吧。”
他仔细想了想,之前装陌生人去跟应离撩骚,也就只聊了一小会的时间。
虽然他发了烧照,但是没露脸,而且刚发出去,自己就被应离给删了,可见对方应该没怎么认真看……并且这件事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就算室友的脑子再怎么天才,再怎么过目不忘,应该也不会记得这个小小插曲吧?
温诺垂头丧气地拿起一件新衣服,缓缓地、别扭地,把自己原有的上衣脱了。
温诺垂着头,不敢跟他对视,身子稍稍侧坐着,伶仃的肩背轻锁,清晰的蝴蝶骨和细腻光滑的腰身就出现在了男人眼前。
男人鹰隼一般洞察力惊人的瞳孔扫过去。
小男友哪里都是小小的,颜色浅淡的,漂亮得像艺术家的职业生涯中最得意的完美雕像,瓷白的肌肤挑不出差错。
一片雪色中,妖冶的红色就尤为突出。
应离的瞳孔猛地骤缩,他倏地上前紧握住温诺的两只手腕,锐利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小男友胸口处的小小红痣。
温诺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怎、怎么了?是我穿得不对吗?”
应离几乎要把那里盯出一个洞来,一言不发,气息粗重得骇人。
温诺大概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么美丽。
在应离眼里,其实不太区分人体的美丽与否,但唯有温诺的身体他看一处便深深地在脑海中烙印一处。
他曾经因为看到了别人的照片而感到愤怒,在心里毫不客气地给素未谋面的对方默默给出了烧货的恶评。
然而,现在这个泪水涟涟,要哭不哭的小男友却跟记忆中来骚扰他的小学弟重合在一块。
原来,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初恋名字,只有一颗出卖主人情愫的无辜红痣。
温诺原来这么早就惦记他了。
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其实温诺对他也并不只是生理性喜欢?
应离竭力控制紊乱的呼吸,欺身上前,炙热的视线紧锁着他。
粗砺的指腹克制地捻着那颗小小的红痣,把它搓热,而他的眼神却更滚烫:“宝宝,你是那个小兔子,嗯?”
“你当时请学长给你当家教,到底是想让我教你做什么呢?”
室友的声音磁沉如浸满水的乌木,沉沉地压在温诺的心头上。
温诺:“……”
学长,他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吗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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