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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贲中郎将,易泱。”这姑娘说话底气足得很,声音又响又亮,还带着三分笑意。
外头的乘虚忍不住低头打量她两眼。
易素屈膝行着礼,一双眼却是不老实地往帘子后头看。她是仰慕紫阳君已久的,之前觉得入江府无望,很是伤心了一阵子,还去庙里住了几个月。眼下回来,听人说紫阳君娶妻了,还百炼钢化了绕指柔,着实让她意外。
白四小姐有什么本事能折服紫阳君?
她细细打听,甚至买通了白府江府的家奴,终于知道了其中秘诀——紫阳君喜欢主动的姑娘!
若是他喜欢别的。易素今日就不来了,可若只是主动就能打动这个人,她焉有输给白四小姐之理?不就是大胆一点,脸皮厚一点?她也行啊!
于是,自报完家门,易素接着就道:“小女听闻君上有伤在身,特意带来了疗伤圣药玉清膏。”
帘子里没了声音,乘虚瞧了瞧,会意地上前伸手:“多谢小姐美意,交给属下吧。”
捏着药膏盒子,易素往后一缩手,皱眉看着他:“这药膏不好抹,给了大人大人也不知该怎么用,还是让小女进去当面告诉君上。”
说着,竟直接伸手掀开了隔断处的纱帘。
老实说,这种不守规矩的行为,乘虚在白珠玑身上看了很多次,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然而眼下一看,乘虚发现,这种事夫人做没问题。可旁人来做,怎么看都很失礼。
床上的江玄瑾沉了脸,目光阴冷地盯着进来的人,低斥道:“出去!”
易素吓了一跳,方才还鼓足了的劲,被他这眼神一扎,全泄了:“小……小女只是想告诉君上这药……”
“乘虚,送客!”
“是,小姐请。”
易素傻了眼,有点不知所措。这跟别人说的不一样啊,不是说紫阳君如今性子温和了,不再拒人千里了吗?不是说不管白四小姐怎么闹腾,他都没有生气吗?她不过是掀了帘子进来,他怎么就要赶人?
“君上!”见势不对,易素立马跪了下去,无视乘虚要请她出去的动作,哀声道,“是小女冒犯,请君上息怒!小女是来赔罪的,若赔罪不成反惹君上生气,回去定是要被爹爹打死!”
说着。楚楚可怜地看向他。
江玄瑾披衣靠在床头,手里一封文书翻了一半,侧眼看着她,没说话。
易素硬着头皮就继续道:“小女仰慕君上已久,不求君上青睐,但求君上垂怜,莫要如此赶小女走。小女定然好生赔罪,再不越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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