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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岸阔的背则没有那么好运,被抓出几条长而深的印。
边迹在台面上坐的时间太长,脚都抽筋了,下来时一瘸一拐的。
严岸阔见他行动不便,打横把人抱起来,放进浴缸里,问:“还有脏衣服吗,我一起洗了。”
边迹指着卧室说:“飘窗上堆着,或者衣柜里。”
乘务长四海为家,在这间公寓的时间太短,因此也没有那么多拾掇的精力。严岸阔在进入卧室前,先去征询主人的同意,得到首肯后才进去拿了睡衣出来。
“门我帮你带上。”严岸阔帮边迹关好门,又坐回餐桌旁。
浴室里停了好久才传来水声,严岸阔猜测这是房主在里面纠结。
实际上,严岸阔能感受到边迹的挣扎,因为他也是。他一边想要帮边迹走出来,一边又怕逼得太紧会让人伤心,只是看到边迹皱眉头他都心疼得不行。
过了快半小时,边迹才湿着头发出来,说:“我吹个头发,你进去吧。”
被热气熏红的脸看起来愁云密布,应该是在担忧什么。
严岸阔明白他的纠结,主动提出来,不让他为难:“好,你吹完快去卧室,别着凉。今天我睡沙发。”
边迹瞪大了眼,仿佛在确认刚刚自己没有听错。
严岸阔伸手捋顺他还在滴水的头发,笑着说:“怎么?等着我给你吹?”
“不是……”边迹因为惊讶,回答得有点迟钝,“你不跟我一起睡吗?”
性上如此和谐的两个人,分床睡多少有些说不过去,边迹又是东道主,总觉得这样怠慢了严岸阔。
然而严岸阔只是拿边迹手中的浴巾帮忙擦头发,温柔地制止他的胡思乱想:“不了,客厅有地暖,在这暖和。”
可是明明卧室更暖和。
一股酸胀的气息堵住嘴巴,边迹眼眶有些红,扑上去,吻了严岸阔很久。
卧室门紧闭,构成一个安全的小空间,但边迹这晚并没有因此就得到好眠。
他一直翻来覆去地担心客厅里那个人,怕他会冷,怕他睡不好,怕沙发太硬,于是一晚上起来很多次,以至于严岸阔都有点无奈,告诉他自己一切都ok。
断断续续睡了六个小时,边迹就彻底醒了,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严岸阔睡眠情况如何。
律师的生物钟实在吓人,七点半就能看到严岸阔在厨房忙活。
“煎蛋和烤面包,想吃哪个?”严岸阔自然地指着锅里。
因为前一天主人特意为他开放使用这个区域,所以严厨师今天动作放得开多了。边迹揉揉睡眼,挤出来一个笑:“都来点吧。”
严岸阔笑着说“好”,没一会就将早餐端来。
边迹看着盘里的东西,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很好。
醒来一起洗漱吃饭,累了躺在沙发上闲聊,共享彼此的生活和快乐,听起来也不是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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