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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噩梦了。”他嗓音幽幽的。
钟吟:“?”
“什么噩梦。”
易忱不满地哼:“梦到民政局爆满,咱俩没排上。”
钟吟憋笑:“然后呢?”
“然后我就去投诉呗。”易忱脸色还是臭臭的,“结果又说我身份证年龄没满,我说怎么没满,结果一看还真没满,原来我记错了,我爸给我年纪填小了十岁。民政局让我十年后再来登记。”
这梦太离谱,却又真实的好笑。钟吟没忍住,笑得全身都在抖。
易忱其实还惊魂未定。
这梦代入感太强,强到他都想把民政局给炸了!
醒来发现人正躺在怀里,才清醒过来,松口气——还好是梦。
“起床,媳妇儿。”他挠她腰,“领证去。”
一会还要洗漱化妆,钟吟便也没再躺。揉着长发从床上起来。
今天她的妆面选择也颇为简单,长发一丝不苟夹在脑后,露出光洁小巧的脸颊。
眼线眼影都淡,唇色则选择了最为正统的红。
换上早就准备好的白色衬衣,下身配黑色a字裙。转过头,易忱从浴室出来。
难得一本正经地穿了件衬衫,配黑色长裤。
头发也梳起来,到了脑后。
他肩膀宽,显得腰也细起来——当然,他腰也的确很细。
腿也长。
钟吟上下打量一圈。不可否认,身材很好。
每次他穿正装,钟吟总能多留意会,有时还挪不开眼。
重要场合,他也穿过数次正装。
但随着年龄增长,相比大一那年,第一次见他穿西装汇报时的青涩,经年过去,他身上属于成熟男人的气质越发明朗。
——如果忽略那依旧散漫混不吝的坐姿。
梦境和现实总会相反。
易忱梦中“一证难求”的情况当然没有出现,相反,民政局冷冷清清。
他们二人早早赶到。以为要排队,实际除了他俩,也没别人。反倒是离婚队伍长长,还需要排队。
拍照,拿证,盖章。
整个流程飞快,不过十几分钟,两个红本本就到了手。
照片拍得不错,两人是上镜的长相,钟吟习惯于面向镜头,眉头舒展自然,唇角微微上扬,拍出了一张完美的照片。
易忱也在笑。
他惯常一张臭脸,看起来就不好惹,笑得时候多半没好事,不是冷笑就是床上说荤话的时候。
故而,他平常时候,很难和阳光暖男这个标签挂上钩。
但今天的照片,他唇角勾着,眼睛也上挑,一副骄矜臭屁的模样,连眉眼的桀骜都散去大半。
总而言之,钟吟很满意。
她刚要收起结婚证,肩膀被身侧碰一下。
“拿来。”
钟吟没给,朝他看一眼:“你不也有吗?”
易忱:“我想看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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