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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的则随意散着,长度没有过肩。
是那种挺懒散的痞。
林琅总觉得,他眼睛的瞳色,似曾相识。
裴蔺走过来,说他妈在那些长辈面前夸下海口。
他半个小时就能画出一幅来。
“我这往里塞石头才能压出半瓶水的水平,她也真看得起我。”
他埋怨完了,又去问林琅,带着质疑的眼神瞧她,“你行吗?”
林琅点点头,支起画板,开始往颜料盘上挤颜料:“有具体要求吗?”
“没什么要求,就是得带点祝寿的意思。”
那挺简单。
林琅说:“不用半个小时。”
天赋在这个时间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当她在半小时内按照要求画完那副画之后,裴蔺的眼睛都直了。
好像到现在才开始真正的认可她的实力。
“我觉得你的水平比我妈给我请的那些老师高多了。”
不用问也知道,像他们这种有钱人,请的私教课老师又是怎样的身份和水平。
她一个在校学生肯定比不了。
不过是他好糊弄罢了。
知道他是个什么水平,为了不露馅,她还故意换手画的。
现在只用等宴会结束,然后再离开。
一幅画一千,是她赚了。
裴蔺拿着画出去。
他妈一身墨绿色旗袍,外面搭了个披肩,盘发的簪子都夸张到又是金又是玉的。
也不嫌重。
他是没办法理解这些贵妇们之间的攀比心,明明今天的主角不是她们,却一个比一个还要雍容华贵。
看到画了,那些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的女人们也都直夸他有天赋。
那话里几分真诚几分虚伪,却是很难听辨出来。
都是千年的狐狸,心机城府比海浅不了多少。
普通的生日宴都能当成人脉拓展地,女人们之间看似讨论珠宝首饰,其实明里暗里的谄媚讨好。
话转了好几个弯,最后沉甸甸的落回到实处。
也揭开了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
“一转眼我们也都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说起来阿震和小术,好像还单着呢吧?”
一个戴珍珠耳钉的女人笑容带些奉承,话稳稳落在打扮素净但不失气质的妇人身上。
她是今天的主角,也是徐初阳的母亲。
听了她的话,本来还带些笑容的脸上,此时情绪有些异样。
虽然有刻意去压制,但难免泄露分毫。
旁边有人用眼神示意方才讲话的珍珠耳环,让她赶紧把嘴给闭上。
如今蒋家那小丫头和前夫离婚后回国,立马联系上了徐初阳。
这些日子下来,她父亲先前的债主得知了消息,都陆陆续续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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