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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枝吩咐春杪拿上帷帽正准备回去了,楼下忽然传来一女子的声音。
少女扫量着内堂,略是不满:“素闻知春街的宝斋收集了历代名家画集,古玉文玩,还以为是什么大雅之堂,不成想竟是这等小门小户的铺子。”
“”安伯笑脸迎上前:“不知是哪家小姐,可小老能帮忙的?”
少女旁边的丫鬟阻了安伯上前,斥道:“我们家姑娘凭你也配知道。上月与你们要的张南子的画,赶紧拿出来瞧瞧。”
安伯见这便是来人,连连道是,然后上楼去取。
片刻后呈着两幅山水画展将在案桌之上。
少女上下瞧了两眼,皱眉道:“这便是张南子的山水画?莫不是给假的?”
“这不敢,这不敢!正是张南子的真迹!”
宝斋立于京城小有三年,前有纪太傅来此提词买画,后有探花郎三顾宝斋求画,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少女一脸疑色:“是吗?”
安伯只道面前的少女年纪尚小,品不出名家画作的精髓,并未与之计较,只将画要收起:“姑娘若是对此画真伪存疑,老奴可把定金都还给姑娘。”
少女嘟囔着嘴,也不再瞧画,一把夺过安伯手里的画,吩咐下人把画都收起来,随后将余下的银钱都付给了安伯。
“量你也不敢哄人,倘若你是假的,我必也敢教人砸了你这铺子!”少女语气颇是嚣张,不仅没有不守时的愧疚,还要以势压人。
若非王公贵族,既拿不出这么多银子,也不会有这般底气目中无人。
安伯面色略沉,倒不是在意面前的少女语气太恶,而是心疼画。
这价值三千两的名家画就这般转手出去,若藏画之人不识鉴,不善阅玩,终究是糟蹋了。
他转眸看了一眼楼上的宋南枝,见其并未一言,便也不再多言,又恭敬地将人送了出去。
那女子想来是不懂画,只是买下此画要来送人,遂行道门口了才道:“你说沈哥哥会喜欢吗?”
丫鬟道:“这是自然,世子肯定喜欢。”
宋南枝也没有留多久便也乘马车回王府。
路上春杪想着两人方才的话,咂摸了片刻:“姑娘,方才那女子说的不会是”
宋南枝脸上瞧不出什么情绪,也没答。
回到王府时,天色尚早,宋南枝并未来得及回西院,而是被瑞王妃唤去了东院,瞧着好像有什么急事与她说。
“今日出门怎么不多带些人出去?”
宋南枝今日出门只把春杪带上了,到了知春街便也将王府马车也给谴回来了。
“让母妃担心了,我在香铺里学着顽,听说这清神香能缓解些头疼,便想着制来给母妃。”言毕将一个佩戴的香囊给呈上了前。
瑞王妃自是喜的:“难为你有这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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