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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想真有心巴结攀附,恐怕王爷尚在世时,宋家就已高官厚禄,何须看上你沈洲?宋家从前未贪图过你瑞王府一丝利益,宋大人如今尚在诏狱,也是为了沈洲才受得这些罪!你何敢如此不屑,羞辱南枝!”
供词一事闹了这许久,纪护野又是太子的人,早已反应过来宋昌平是为了谁而背了罪。
偏偏沈洲早就知情,却仍摆出这副冷漠态度,才觉得更为可恨!
沈洲轻而易举推开纪护野的手,不知他说这些是何意,只揪住了前面那句话,沉脸问:“宝斋为何是她的?”
先前因安伯的口供上坚持否认宝斋与宋南枝的关系,是以宋南枝自己亲口承认时,沈洲也并不相信是真的。
但纪护野如今之言,却也并不似在撒谎。
纪护野并未回答他的话,眼底满是心疼与无奈:“南枝她从前,过得何其艰难,你竟如此伤她”
沈洲神色又冷了几分:“你既有话,便说清楚!”
纪护野见他突然来逼问,觉得可笑:“沈大人既然从未在乎,何须多此一问?事已至此,恐或道歉也无用了!”
纪家的仆从进来把箱子要搬走,纪护野也将那遗漏在外的画卷抱起来摆放进去,合上箱子欲走,沈洲忽然走上前拦住。
“这东西既然不是你的,那便不该你搬走。”
看着他仍是一脸高高在上的冷漠神态,纪护野手握成拳,怒气贲张:“沈大人是要出尔反尔?”
沈洲望向他,眉目杀伐却也矜贵,那自是天潢贵胄独具的威严:“反悔,你又当如何”
他也不只是有皇家血脉,也是能驰骋沙场数战数捷将领,而如今更是北玄司掌百官生死的指挥使。
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如何与之抗衡?
纪护野满腔挫败,也觉羞辱,只能咬牙作罢。
那些箱子又整整齐齐地堆放回去了,玄卫问及要作何处理时,去见方才还凛然杀气的人,忽然又陷入迷茫之状。
沈洲暂无心思去想要如何处置,只道:“先放着。”
随后出了北玄司,进宫去了。
漠漠秋雨,无声无点,只是一会儿就把衣袍浸湿了。宋南枝一回了瑞王府,便被瑞王妃拉着左右瞧,担心她的伤势。见人着实没有什么大碍,才缓下神坐下。
“怎么还淋着雨来?你这几日不在王府,让母妃好一阵担心。”确也担心的日夜愁思,憔悴了好些,如今见人回来,方才展了眉眼。
宋南枝也有些过意不去,起身行了一礼。
“你这是做什么,何故又来行礼。”瑞王妃赶紧把人给扶起来。
“我今日回来,原是有事要说。”宋南枝捏了捏袖口,有些不忍。但长痛不如短痛,终是要与人说清楚,“嫁进王府的这半年,南枝一直受母妃照顾,心里很是感激。”
瑞王妃见她这般语气又突然说这些话,也是一下拢紧了手指,笑道:“你自有优点让人喜欢,怎么好端端说这些”
“是南枝福薄,无法陪在您跟前,我今日来是与您道别的。”
话都到了这份上,瑞王妃岂会不知是何意。却也并不急着问为何,反倒冷静相问:“母妃不知你与洲儿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只是,当真就到了这份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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