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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才会感念她与吕献之的所谓“虚假爱情”。
“那我也没猜错,她与楚驸马本就不是郎情妾意。”
“嗯。”吕献之略带敷衍道。
“郎君,我瞧着你也乏了,不如给你找些乐子吧。你之前不是应了要帮我件小忙,一会儿去帮我引开母亲如何,最好是叫她暂时不要寻我。”
吕献之不懂,“你去作何?”
“去四处瞧瞧见见旁人,母亲她气我多嘴,若是我那时候去寻她,定少不得被埋怨,倒不如我先躲个清净。”
杨灵籁算计地明了,眨眨眼看他。
盈月吃惊,叫公子去打发王夫人,姑娘是不是吃了假酒,一儿一母,以公子脾性,怕是还未说几句,就要被套了话了。
“能否换下次?”他问地郁闷。
骂架(小修)
杨灵籁绷不住笑了,“怎么,不是要学如何去与旁人说话,若是连母亲都不下不了手,还如何去应付旁人?”
他蹙了蹙眉心,想再给自己争口喘息的机会,可实际上又难于启齿。
“若不这样,三娘叫盈月与郎君一同,若是真是说不出,便叫她替郎君打个掩护。”
吕献之忙追问,“她如何帮我?”
“这…其实还要看郎君如何发挥,母亲她何般性格想必郎君是比三娘清楚的。”
说到底,就是全看自己,盈月与他的傻性也是一比一的程度罢了。
吕献之侧过眸子,实在失望。
不知是不是愁的还是气恼了,之后宴席这人没再瞧过她,反而是对那瓶盈满的酒壶。
或许是天人交战之后的自我唾弃,临近散席,他竟是又饮了一盅。
杨灵籁乐的眼睛弯成月牙,举起拇指,“郎君挺身而出果真威武极了,三娘待在郎君身侧便如枕山襟海,什么都不怕。”
“谬赞。”吕献之面无表情。
这一句实在好笑,带着想说脏话的心情敷衍她,瞧着真是心累。
杨灵籁又见他毫不犹豫选择起身离开,追着王氏的脚步去,赶忙唤盈月追上,“看好公子,若是有变就去镜亭那边寻我。”
见自己想找的人仅一会儿功夫便没了,杨灵籁随即快步也跟着出了正堂。
而在她迈出门后的几瞬,飞檐下站了两位年轻姑娘。
“晚娘,你先去寻母亲,我要去四处瞧瞧,这偌大公主府,怕是我们也仅能来这一次。”泛着嘲讽意味的话从其中一位姑娘口中吐出。
杨晚娘秀眉一紧,态度有些犹疑,嗫嚅道,“可母亲还未准许,是否要说一声。”
说话的那位姑娘正是杨四娘,杨静乔。
她不屑地哼了声,“你觉着我若去问了,谁会搭理,她只当我们这些庶女是她手里的玩意,平日里少不得要捧着杨慈安,且里里外外皆要对她这个嫡母言听计从,如今我不过想去随意转转,她都不会应允,晚娘,你我都一样苦,你该是懂我的。”
同病相怜的话将他们摆在了相似的位置,冠冕堂皇里又掺杂着一点情真意切,可她们本不是一路人。
杨晚娘瞧着对方放肆离去的身影,心中悲哀万分,比她苦的比比皆是,可身处其位,哪里又追求的是一味的轻贱自己,若叫她生做平常姑娘,嫁个好说话的货郎,相夫教子已是极好,可差就差在,她是杨府、是余氏的女儿。
这火坑,她或许即便是瞧地比谁都清楚,也要作傻子一般往里跳。
她今日见了那位咸阳侯夫人,心中只余惊恐,自进门伊始,对方便从未展露笑颜,甚至连一个眼神余光都未曾落在她身上,这叫她如何不去想陈繁选择自己到底背后潜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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