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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渊站出来,“这么说?这事不能善了?”
光头道:“怎么,怕了?怕就把蜘蛛精交出来!别想着逃!你们逃得出道盟的手掌心?让我提醒你们。鬼宿,再无法无天,它也是道盟一员!日子还长,咱们——慢慢算旧账!”
温朔和谢渊交换了一个眼神。
谢渊点点头,对曹云说:“小师妹,你肯定打累了,吃个蜘蛛精,补一补!”
曹云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盯着谢渊。
温朔紧接着道:“麻烦了,小师妹。”
桃萌心烦意乱,心不在焉,心事重重,摆了摆手:“你们不要胡闹!”
温朔说:“记得师父说的吗?我们——只有彼此。”
曹云“嗯”了一声,把蜘蛛往嘴里塞,狠狠嚼碎,当着参宿弟子面,夸张地咽了下去,并抽出帕子掩在嘴边,打了个饱嗝,“今日,就属这血食的味道最好。”
光头一指指出,“好啊,你们是想毁灭罪证!说,你们到底瞒着道盟做了什么?”
“师弟、师妹,我们走。”温朔扶起怔怔出神、魂不守舍的桃萌,扶着他走,转身,丢下一句话,“空口无凭。记住,今日覆灭鄢陵妖邪者,是我鬼宿桃萌!”
苦恼的桃子
四人回到鸡鸣山农舍。
因为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心里又揣着私自吃掉织娘这件事,大家全都吊着精神,没有一丝松懈。四人山前山后找了一圈,师尊却不知所终。师尊的斥责就好像悬在四人头顶摇摇欲坠的钟,让四徒觉得分外不踏实。
温朔走到柏木桌案前,一根蜡烛灭了,他用手指捻灯芯,双指揉搓,挂上白色的蜡油,注视桃萌,问:“师尊一直如此吗?”
谢渊道:“是啊,里里外外都是木头,真不怕蜡油滴下来,一把火烧干净?”
桃萌走上前,随手把那根蜡烛扔出窗外,极快极轻地“嗯”了一声,“向来如此。师尊时常不说一声就离开,但隔一阵,就会回来,别担心。”
温朔看一眼桌案上灯火闪烁的六根蜡烛,又看一眼桃萌,黑眸沉沉,不知在琢磨什么。
谢渊伸懒腰,把手按在脖子根,骨头“嘎吱嘎吱”响,“正好,师尊不在,不用挨骂了。大家该沐浴的沐浴,该睡觉的睡觉,养足精神,等师尊回来给我们立规矩。”他眼睛一闪,瞧见门槛上坐着条细白的犬,“逍遥郡君!老头子放你来了?不对,你是想我了,闻着味儿来的吧?”
谢渊大步流星朝逍遥郡君走过去。狗抬起前爪,吐舌头,往谢渊大腿上扑。谢渊蹲下来。狗用头把谢渊的手顶起来。谢渊顺着狗脊骨往下摸,每摸一次,他脸上的表情就愉悦一分,仿佛受用的根本是他谢渊。
大家都疲乏极了,的确想休息、独处。
可偏偏参宿弟子找上门,浩浩荡荡把鬼宿的山头给围了。参宿的光头们要鬼宿的废柴们上魁星阁与众长老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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