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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轻轻磕碰,就可以流淌出来的音符,那么自然,那么温柔,又那么难以触碰。
庙会一直开到了半夜十二点多,人流渐渐稀少、离去,地上只剩下庆典过后的残渣了。
他们并肩走在路上,一时间都不想回福利院里,两人走走停停,并肩穿过小巷。夜色如水,柔软的绸缎般的夜幕流淌而来,在地上投下白练。
如此庞大的世界,像是一张遮天蔽日的巨幕,遥遥从天边落下。
他们是阳光下两个暗沉的影子,被拉扯的又长又扁,在地上划出长条。
梅雨季雨水总是不歇,滴答滴啦坠个不停,两人一个感冒初愈,一个头疼不歇,都不敢在外面待的太久,进了旁边的屋檐下躲雨。
“大哥,现在能告诉我了吗?”景洪进便利店买了买了两瓶热水,递给边随安一瓶,“老院长那里,要去哪里再查?”
“福利院东坡,”边随安喝了一口,舒缓干涸的喉管,“还不知道怎么样......去试试吧。说实话,我是不相信老院长夜半三更去旅游的。”
“那肯定啊!”景洪道,“哪有人夜半三更跑到那里去旅游的,大哥,我们现在就去吧!”
“等雨停的,”边随安道,“擦擦头发,看你这一脑袋湿淋淋的毛。”
景洪捂着脑袋猛甩,甩了边随安一身水珠。
“怎么和流浪猫一样,”边随安笑了,揉了揉景洪脑袋,“衣服脏了,赔给我吧。”
两人打闹一会,雨声渐渐停了,天色渐渐暗沉下去,乌云重新聚集起来。
他们没有直接回到福利院里,而是按照上次的路线,一路前往东坡。
又回到了这条蜿蜒崎岖的小路上。
这条山路无人前来,也不是旅游区,平时根本没有开发,窄的连人都很难走开,不知道老院长的车是怎么开进去的。
两人从路边拔出长杆,跌跌撞撞往山上走,走到一半就觉得风声更大,雨声更燥,莫名的鼓点冲撞耳膜,浑身皮肤皱缩起来。
“怎么这么冷,”景洪打个哆嗦,裹住自己,“大哥,你感觉到了吗?上次在老院长别墅外面,也有这种感觉,好冷好冷,冻的我真难受了。”
“我知道,”边随安道,“我也有这种感觉,没想到这里也有,而且这两块区域老院长都来过或者居住过,总觉得和他有些关系。”
“他说不定副业是给冰箱做制冷剂的,”景洪嘟囔,“或者副业是给南极或者北极开采冰块什么的.....谁说退休后不能开启事业第二春了?”
边随安被逗乐了,紧绷的情绪舒缓了一些。
“大哥,头更疼了,好像要长脑子了,”景洪敲敲脑袋,摇晃了几下,“里面的豆浆凝起来了,变成豆腐脑了。妈呀,我不会得了什么大病吧,脑瘤之类的?啧,怪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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