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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宝儿!我的宝,我的宝贝,你去哪里了?我怎么看不见你了!宝儿!你说说话啊!”
心湖的声音吵吵嚷嚷,很快恢复了之前那般的雀喧鸠聚。
但也太过于闹腾了!
容诉云烦躁地加快了步子,眼见这个邪祟的声音往高处提的迹象,容诉云烦郁地屏息,他一把扯掉蒙住眼睛的抹额,语气实在不算温和:“你太吵了。”
喧闹的声音只停一瞬间。
下一刻。
某“邪祟”长舒一口气,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宝儿刚刚怎么一直不说话,还有刚才怎么回事?可吓死我了,我以为我睡了个觉就瞎啦……”
容诉云目色淡然,不动声色地将拿着发带的手背到身后,手指却摩擦着腰间的桃木牌。
得不到他的回答,某“邪祟”还在叨念:“宝儿,你在摸着什么东西,都捂热了。”
“没什么。”都忘了这个邪祟能和他通感。
“哦……”那道声音停了停,随即似乎有吸气的声音,“等等!我怎么会闻到桃木的味道,还是那种陈年桃木!那股子味道都腌入味了!”
容诉云顿了顿,僵硬的岔开视线:“你闻错了。”
那道声音将信将疑:“真的吗?宝儿你可别欺负我啊,我很单纯的……”
容诉云坚持:“桃木本没有味道,一定是你闻错了。”
“……不对劲……本来还觉得闻错了,但现在绝对不可能是我闻错!”
说着,邪祟的声音颤抖了起来,“不止桃木的味道,还有道教那些道士们常用的染料气味!靠!有人企图用这些东西驱逐我!救命!我好害怕啊!!”
容诉云紧张起来。
他备下的这些东西有用么!
这个邪祟就像天降之物,他不知邪祟的威力,若此番不能将其彻底驱赶,势必打草惊蛇。
容诉云攥紧了木牌,就听这厮话音一转,懒洋洋的声线再次掠起:“哎呀呀,不会真有人相信这些都能赶我走吧~真是蠢蛋。”
容诉云:“……”
攥紧了拳头,就很想揍他。
“邪祟”骄矜而倨傲:“对了宝儿,你知道这些东西是谁弄的么?我刚刚还看到了铜镜,哈哈哈哈!我知道了!一定是咱大哥!觉得你落水是妖魔所为,所以想给你弄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驱邪!那没事了,大哥关心咱宝儿都是应该的!”
某“邪祟”振振有词。
正御马返回容府的容枕山突然打了个响震天的大喷嚏:“怎么回事,和小宝一样风寒了吗?”
想着家里的胞弟,容枕山心里一片柔软,当机两腿夹紧马腹,加快回程时速。
而此刻的容诉云回内间换了件干净衣裳,还不避开镜子,全程不曾垂眼,只想让这厮早些闭嘴。
“宝儿,你怎么不说话了?”
“何为封建迷信?”容诉云有意岔开话题。
某“邪祟”很容易就跟着他的话音走:“就是信世上有神鬼之说,觉得桃木剑,或者那些铜镜什么的可以把我驱赶走。等等,这些不会是宝儿你折腾出来的吧!!宝儿你手上握着的是不是桃木牌!!”
容诉云微愣。
但很快这个“邪祟”就否定了:“宝儿怎么会是那种封建迷信的人呢?!不可能不可能,宝儿我和你说哈,这些东西都是糟粕,没有用的,世界上本没有鬼神。信这个还不如信我是天王老子,当今皇帝。哈哈哈哈……”
“……”
这一声声的笑仿佛打在容诉云脸上。
桃木剑没有用,他不信邪地走到铜镜前面。
那道声音安静了几秒,突然颤鸣起来,仿佛得了某种天赐的动力,声线愈发昂扬:“宝儿!!”
容诉云微微挺直了腰:“如何?”
来了,这邪祟是要喊救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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