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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瑟箐嘴硬地说:“风吹的。”
骗鬼,鬼都不信。秋风怎会吹红了耳尖酸倒了鼻尖?可季音棠终究没有继续追问,也没有拆穿江瑟箐。
季音棠只是柔和的握住了江瑟箐的手,唤她作“阿箐”。
“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都要告诉我。”季音棠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后面的话她真的难以启齿。
她想说“因为我是姐姐”,但又怕这一句话将两个人的感情进展打作一盘散沙。
季音棠从小就在不停的追逐目标,因为她想逃离“家”这个是非之地。
她总是一会儿也没歇下,因为她不是在听父母吵架就是被父亲打骂,至于骂的是什么,话题总是围绕着“赔钱货”“不是带把的”。
那时候,邻居家有个比她年幼一岁的小姑娘,常常来找她玩。
小姑娘长得水灵灵的,笑的时候眉毛也会弯,像一把锋刃的镰刀,因为这双眉气质是完完全全碾压所有人的,英气也秀气。
“姐姐好,我叫江瑟箐。妈妈说隔壁有个漂亮的小姐姐,是你吗?我可以和你一起玩吗?”江瑟箐双手背在身后,瘪嘴笑笑。
“我是陈棠,”季音棠将江瑟箐背在身后的手拉过来,并握了握,“交朋友就要握手言和。”
那是季音棠从小到大第一次体会的欢喜,交朋友的激动,笑的滋味。
陈奕斌和季贞芳吵架已经成为家常便饭,季音棠也习以为常了。
一个三四岁的幼童,对家暴这种事见怪不怪,换做什么人来了都会说惨。
“吃什么吃?”陈奕斌正在气头上,进了房打翻季音棠饭碗,一地狼藉等着季音棠自己去收拾,“你妈生了你这个赔钱货,然后就没法儿生了?你说你,废不废物?是不是贱种?”
季音棠没理他发疯,只是默默的走向墙边拿起簸箕扫干净了地。
陈奕斌一把抓起她头发,狠狠煽了一耳光,“陈棠你个小赔钱货,不理你爹是吧?连人也不会叫?是老子太惯着你了是吧?”
季音棠双脚悬在空中,只得抓住他的手臂拼尽全力咬了一口使陈奕斌吃痛丢下她。
季音棠趁着空隙时间逃下了阁楼。
房子是大的,一百五十多平方米,但是她“赔钱货”的身份只能迫使她住在阁楼。
陈奕斌大吵大闹,嚷嚷:“陈棠你个贱种还敢咬我?”
季音棠跑出了家,正巧碰着了出门买菜的陈稚,陈稚瞧见季音棠气喘吁吁,还打趣她在干什么。
季音棠年龄小,知识范围只能允许她说:“我爸要打我。他疯了,也打我妈。”
小孩怎会懂得家暴,可一般的陈述是肯定会。
陈稚皱了皱眉,随即把季音棠拉回了自己家,调整好情绪后,说:“你帮我照顾我家青青小朋友,比你小一岁,我要上班,家里有多余的房间让你住在这里。你爸爸不会找来我这里,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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