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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秦宴道,“朕登基借着报仇的名义,杀了很多人。”
“那应该没剩什么了,”可能唯一的潜在危险就是薛太后留下的那颗暗棋。
“嗯,无事了,睡吧,朕陪着你,”秦宴也觉得自己愁太多,便决定不去想了,过了今晚再看。
温尧虽然白天睡了一觉,不过这么晚也困了,打着哈欠,裹好被子闭上眼就睡着了,十分迅速。
引得秦宴捏他鼻子,“像小猪一样,”尤像自己送他的琉璃小猪。
夜有些漫长,快至天明时宫外才有消息传来。
暗卫禀报道:“丞相府如今只剩三人,薛盛远和薛清婉以及那位薛家庶子,肃王的人全军覆没,包括去恭王府的。”
“恭王安排了很多护卫,肃王的人并未能伤恭王妃和郡主分毫。”
“地牢那边呢?”秦宴问。
另一名暗卫开口:“太子旧部死了好几个,肃王重伤,太子旧部说想见皇上,他们想让皇上下令将肃王斩首,以谋害太子的名义。”
秦宴想了片刻,问道:“秦肃能撑过去吗?”
这个问题暗卫回答不了,“属下不知。”
秦宴说:“那就等秦肃死了再谈斩首的事吧,”活着的时候他不会动秦肃,但死了可以下旨砍头。
他这么一说,暗卫便明白了,“是,属下会盯紧地牢。”
这个年,会过的很好,秦宴想。
天色大亮时,夜里的痕迹已经被清理干净,只剩一些还未完全褪去的血腥味。
李长英来禀,“皇上,薛盛远求见。”
如今的情形,薛盛远已当不得一声左相了。
秦宴知道薛盛远为何要见他,吩咐李长英,“告诉他,明日朕会让他来赴群臣宴,让他自己想好留薛家的谁,不想留的那个带入宫。”
人,他今日是不会见的。
李长英领命而去,屋内响起了温尧的干呕声。
秦宴立马转身进屋,就见温尧扶着床吐得天昏地暗。
“来人,宣御医!”
红月等人也赶紧进来伺候,等温尧吐过收拾干净,又漱完口,有气无力地躺在秦宴怀里,“秦宴,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别胡说,你不会有事的,”秦宴抓着温尧的手紧了些,安慰他,“兴许是吃油腻或者着凉了,御医开几剂药吃完就能好。”
“不是这个,我是想说,这有没有可能是秦肃给我下的毒留下的后遗症。”
“得了什么假孕症?”
温尧摸着自己有点硬的肚子,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不像是普通长肉该有的反应。
指不定就是那毒害的,瘤子冒充孩子,还让他吐!
御医来把脉的时候,温尧和秦宴都有些紧张,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御医。
结果御医越把脉脸上的表情越一言难尽,匪夷所思。
吓得温尧脸都白了,不会吧,不会他肚子里真的长了个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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