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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氏带着陈家的兄弟气势汹汹地来的时候,就看见在陈庆的房子前面,亮着的那一排排的刀尖。
陈家一大家子人现在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早上孟启他们来的时候,就已经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了。
这会儿村里所有人都围在陈庆家的房子前,准备看热闹。
陈家一大家子在村里的风评并不好,也不知是为什么,本来应该像蒲草一样坚韧的村里孩子在他们村里却格外难将养,村里很多家人都是只有一个孩子。
可陈家子嗣颇丰,所以在村里很是自豪,因为家里兄弟多,他们可以随意欺凌村里同龄的孩子。
直到这几年,陈家也像是遭了报应一般,早早就成亲了的陈大宝到现在还没有子嗣,陈家的其他的兄弟也生不出来。
村里人恶狠狠地出了一口气,但还是不太敢明面上跟陈家撕破脸,直到今天。
守在陈老三家里的那些人,看着个个都是惹不起的样子,那些刀剑,在烈日下闪着寒光。
陈虎家的另外两个儿子,也就是双保胎冲回家里,拿出菜刀走在前面:“怕个球,跟他们拼了!”
他们两个人上前,跟站在门口的周远对上视线,周远这两天其实一直压抑着心头的怒火,他不认为陈家人是陈庆的亲人,这些只是对陈庆造成伤害的凶手。
陈老太太把那两兄弟往后拉,自己走上前,她环视了一下守在屋前的人,不见陈庆的影子。
她笑了笑:“陈庆那个贱蹄子,给你们多少钱让你们来的?”
周远很不喜欢陈老太太说的这些话,一口一个贱字往陈庆身上打标签,所以他没说话,而是看准了陈老太太,手一挥一把匕首就飞了出去,从陈老太太的面颊前掠过,带着她头上的头巾,随着匕首一起钉在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上。
匕首擦过脸颊的感觉让陈老太太瞬间软了膝盖,她瘫坐在地上,原本就干燥的地上出现了点点水痕。
周远沉声说:“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你骂阿庆一句,下次飞出去的就是你的人头。”
双胞胎两兄弟冲上来,想手上的刀砍周远,他们甚至还没看清楚周远的动作,手上的菜刀就已经飞了出去,周远一手抓一个,毫不费劲。
接着镖局里其他的人也上前来,陈庆听见声音也跑了出来,看到周远跟陈家人对峙,他立刻上下去看周远,生怕他再受伤。
周远摸了摸他的头发:“我没事。”
随后陈庆就看到了瘫坐在地上的陈老太太和刚刚被收拾了的两个哥哥。
陈庆走到陈老太太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陈老太太还在抖,那个印象里总是畏畏缩缩的哥儿长大了,从前,他怎么敢站在自己的面前说话。
“房子是我爹爹和我小爹修起来的,这块宅基地也是他们的,烧了也好推平也好,我不会让你们家的人享受他们辛苦半辈子才得来的房子。”陈庆的声音很稳,没有像以前一样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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