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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拦又能拦多久?瞒又能瞒几年?等秋秋长大,他总有办法找到她的。万一,秋秋也想见他这个亲生父亲怎么办?”
雁空山静了稍许,语气更为冷硬道:“我不会让步的。”
许姨终于被他的顽固给惹恼了:“算了算了,当我多管闲事,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们了,随便你怎么活吧!”
突然,我感觉身下的门板动了动,不由退开一点,低头一看,发现是雁晚秋开了门。
她开了门,并不出去,只是站在原地,冲门外的两人道:“你们不要吵了,我去见他好了。”她平静道,“我想见他。”
正要离开的许姨错愕地回身看过来,雁空山也是一副意外的表情。
别的小孩子我不知道,但雁晚秋总是很有自己的想法。这种想法有时候连大人都要惊叹,并且自愧不如。
她镇定自若地站在两个长辈面前,毫不避讳地说出“我去见他好了”,既让人出乎意料,又好像…没有那么出乎意料。
雁空山能无视自己姨妈的劝说,却不好无视雁晚秋的诉求。
我看出他极不情愿,但就算再不情愿,快要吐血,他最后还是点了头,同意让雁晚秋与丁白舟见面。
两人的会面安排在明天,许姨留下过夜,睡在雁晚秋的屋里。
夜深了,万物都沉寂下来。雁空山仍然没有回房,他说去抽一支烟,这一支烟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
我起来去院子里找他,他坐在长椅上,身前桌子上放着两罐喝空的啤酒,烟灰缸更是积满了烟蒂。
我默默坐到他身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陪着他。
“今天的猪排饭很好吃。”他手肘撑在桌上,指间夹着燃了一半的烟,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要夸我了。
但我被夸得还挺高兴,感觉被烫出水泡也值了。
我抿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次还不是很熟练,下次应该会更好。”
他脸上现出一点淡淡的笑意,视线忽然落到我的手上。
“手怎么了?”他执起我的手,看着手背上的水泡,微微蹙起了眉。
我想抽回手,可他不让。
“不小心烫到的…”我小声道。
好不容易做一次饭,还烫到手,感觉好没用哦。
这是不是也是扣分项啊?我不无担忧地想。
“我认识你不算久,却总见你受伤。”他摩挲我的手指,“你说说看,你为什么总是受伤?”
我一时语塞。这要我怎么说?
因为我比较倒霉吗?
“你再这样,我要把你的防护等级提升到和秋秋一样了。”他垂首轻轻将唇贴上我的手背,没有碰触到水泡,而是吻在了边上。
触感分明是柔软的,烫人的,我却觉得那更像是一枚羽毛的搔弄,带着钻心的痒。
“和秋秋一样…是怎么样的?”
他抬眼看过来,说话间,湿热的吐息伴随舌尖若有似无的碰触,让我既想抽回手,又舍不得抽回手。
“所有危险的、锋锐的物品,你都不能单独使用。做任何事,都要经过我的允许,得到我的同意。”
我:“…”
怎么办?我竟然有点心动,觉得他的提议好有吸引力。
他看我不答,可能误会我被吓到了,直起身,将手里的烟按灭,笑着道:“开玩笑的。进去吧,我给你找找看有没有烫伤膏。”
开玩笑的呀…
我被他牵着往屋里走,心里先是闪过一丝淡淡遗憾,接着又被自己给无语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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