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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景郁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若是真让许院判把话说完,伯景郁的身份就得暴露,如此行事惊风也是无奈。
惊风觉得坐在死人边上终归是不吉利,同伯景郁说道:“公子,你莫要坐在死人旁边。”
伯景郁比较爱干净,惊风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能淡定地坐下去的,完全波澜不惊。
伯景郁:“无妨。”
身后有人小声嘀咕,“我看他就算不是杀人的凶手,也是个变态。”
立刻有人附和:“就是,换了旁人谁能这么淡定。”
惊风猛然回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两人正要继续说话,被惊风眼神严厉警告,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惊风:“既然你们觉得我家公子是凶手,那你们谁同我一起去衙门报官,交给衙门来查!”
所有人都不出声,就连官差也没接话。
惊风冷笑:“怎么,不敢?”
方才被吓破胆的男人说,“谁敢跟你走啊,你们是一伙的,万一你也有份,岂不是送上门让你杀。”
“就是就是。”另一个有些年纪的老者说道。
惊风已经听这两个字好几遍了,实在是忍不了,他最烦的就是这种躲在别人身后,看似有道理其实毫无道理只知附和毫无主见的人,“就是就是,没完没了是吧,谁再啰嗦一句,我就把你们舌头拔了。”
伯景郁出声制止:“惊风,无妨。”
惊风冷哼一声,不再计较。
惊风:“既然你们觉得我们是一伙的,那你们去报官,我们留在客栈,等衙门过来,这总行了吧。”
他的视线扫过众人,最终将视线落在店里伙计的身上,“就你了,去报官。”
店小二连忙摆手:“不行的不行的,客官,外头下这么大的雨,出了门都找不到路。”
官差这时站出来说话了:“今晚谁都不准走,明天一早小二带两个人去衙门报官。”
伯景郁觉得如此安排没什么问题,朝惊风点了个头。
惊风:“行,那就依你所说,有一个算一个,都去楼下中堂待着,谁要是敢走,那就要看看是你们跑得快,还是我的剑快。”
旁人是丝毫不怀疑惊风的能力,浑身腱子肉,看起来真的能一个打十个。
就是这官差看着都没他结实。
要是真的动起手来,怕是大家一起上,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官差指着伯景郁说:“你也出来,跟我们一起下楼,万一你在屋里毁灭证据怎么办?”
有人就问了:“地上这位差爷怎么办?”
“抬下去吧。”
没人敢进屋,毕竟屋里还有个被抹了脖子的死人,远看都害怕,何况是近看呢?
伯景郁站起身,路过趴在地上的官差时,微微弯腰用手抓住官差的衣领子,便将他给拖起来了。
门外众人:“……”
这得是多大的劲儿……
他抬手一推,就像在牌桌上往对家手里扔筛盅一样,一眨眼的工夫,官差就到了惊风的手里。
惊风稳稳地接住了官差,抓起衣服往上一扔,官差就被他扛在了肩膀上。
几息之间,好像看了一场杂耍一样,这官差身长七尺左右,约莫一百五六十斤,被这两人扔来扔去的,力量着实恐怖。
惊风单肩扛着官差,步伐依旧沉稳矫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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