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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送到家门口,齐铭庭不放心的问:“你自己没事儿吧?”
江序清站的不稳,冲他摆摆手,目送他离开后才摇摇晃晃的推门进屋。
他胡乱蹬掉鞋子,赤着脚走到客厅,重重地倒进沙发里。
“呼……”他仰着头,脆弱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盯着天花板目光涣散,呆坐了一会儿后,他疲惫的闭上眼睛,静谧的空气里传来极轻的抽泣声。
直到他哭得累了,抬手脱掉了上衣,然后是裤子和内衣,他站起身,迈着虚浮的步子朝浴室走去。
没走两步,酒精带来的眩晕就让他天旋地转,身体歪歪扭扭倒向一边,黑暗中凭空伸出一条手臂,稳稳捞起他的腰。
“抱歉,清清。”
“…哥…江觎……”江序清努力揪住朦胧的意识,死死攀着那具身体不放手,染着哭腔的声音呓语:“求你…别走,江觎、唔——”
湿软的,冰冷的,带着泥土腥和香灰味的物体堵住了他的嘴,缠着他的舌头,像要把它揪出来一样用力。
他扬起脖颈,竭力迎合对方的气息。
滑溜溜的触手逐渐包裹他的身体,他感到自己正在融化,变成一滩黏腻的液体,冲进下水道,在隐秘的角落里变得肮脏。
清晨的阳光薄薄的纱帘照进来,江序清翻了个身,宿醉后残留的头痛让他眯起眼睛,伸出去的手臂没有碰到任何人。
他坐起身,被单整洁,枕头摆在原处,房间里没有任何江觎回来过的痕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好像只是他的幻想。
他重重的倒回去,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想起昨天齐哥口中的“大师”。
他从齐哥那要来了地址,驱车四个小时,摸到了那个深山里的老寺庙。
之前他海内外到处跑,什么教堂古寺都找过,被坑的次数不少。这寺庙冷冷清清的,一看就没什么香客,跟那东南亚高僧开在景区边,招揽香客的鬼寺院截然不同。
踏进寺门前,他理了理衣襟,闻着那淡淡的香灰气不由感到心慌。他走进去,院里扫地的僧人抬眼看了过来。
还没等他想好该如何开口,那僧人便说:“师父在里面。”说完,就接着扫他的地了。
“……谢谢您。”江序清走进去,果然看见佛像前有个老人正在打坐。
大师眼也没睁,声音中气十足:“年轻人,你又来了啊。”
江序清一怔:“大师,我…我是第一次来。”
大师掀起眼皮,炯炯目光落到他身上,朝他一笑:“哎,看来是没扛过去,我这记性……年轻人,你来求什么?”
“大师,我的爱人死了,您有办法让他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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