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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回到宿舍干了什么,说了什么话,意识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午时了。一醒来宿舍没了人,白彴迷迷糊糊眼睛勉强的睁开看了一眼表,已经要十二点了。宿舍半拉着窗帘,外面热火朝天,里面竟然渗透出阵阵凉意。微微清醒后昨天的感觉席卷而来,胀的白彴头疼。慢慢地,白彴下了床,有点艰难的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吱呀——于游和夏安得提着粥和包子轻手轻脚的推门进来,没有看到预期里的那样,白彴躺在床上熟睡,登时一慌,又听见卫生间出了声响。白彴手湿漉漉的出来看到那两人站定在门口,朝她们笑了笑,慢悠悠的坐到床上。夏安得碰了碰于游,示意她说点什么,或者是问点什么。于游摇了摇头。一向急脾气的夏安得忍不住了,语气急躁的说:“你这是怎么了,自从昨天去食堂吃了顿饭,怎么还给你吃傻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和我们说说,我们给你提提意见,再不成听你说说也好啊?!”屋子一阵沉默。眼看着夏安得越来越暴躁,马上又要来一通时,白彴站起身来,声音很轻,极无精打采的,好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我出去走走。”“你……行吗?”一直没说话的于游担心的问了一句,怕吓到她,声音也很小。白彴没有回答,打开门要迈出去,又转过身来,看着正准备跟在她身后的夏于两人,“我没事,让我自己走走,行吗?”那最后两个字像是用尽了毕生力气一般说出来的。来的时候风还有凉意,吹起来甚有点冷,不过是来了十几天风已经燥热起来,吹的人要化了。白彴一个人走在路上,耳边人声左耳进右耳出,在脑中过滤了一遍什么也没留。面店离她们那里并不远,走路十多分钟就可以到了,这天白彴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又像还没迈开腿就已经到了。路上脑子乱哄哄,一时冒出来九年前每天拿着手机聊天的回忆。她说,她是米迦,而白彴是小优。因为她的一句话而翻遍了她整个空间。在她开学之际给她唱专属于她的小星星。……一幕一幕如走马灯光一样的在白彴脑中环绕。甜蜜美好。一时又冒出来在面店两人对视那一晚。那时心跳恍如现在还没褪去。白彴也没想到一个网络线牵的微弱感情会像酒一般,在时间的沐浴里,如此越来越浓郁翻涌。站在面店门口,闻着店里冒出的面香气,榆约正在忙着给这个端面那个倒水上菜,丝毫没注意到门外不远处有一个人,至少白彴这样认为。少女炙热的目光比太阳撒下来阳光还不可直视。脑袋发懵,心里空空一片,不像来时那么乱,在那里站了一会儿,白彴低头含笑,如麻的心里抽出一根线——没白来。随后转身离开了,头也没回,怕回那么一次头就不能离开了。所以她没看到在她转身得那一瞬,榆约抬眼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才回过神来。白彴恢复了正常,在夏安得和于游眼里。只有白彴自己知道,那一直憋着无处宣泄积攒了长达九年的思念之情如开匝放水般涌入到了心里。自从看了那一眼之后。做了做收尾工作,三人下午就在宿舍收拾东西,只出了一趟门,出去买了点特产,回来时看到冬眠边走路边看着书,投入的很,夏安得看了他一眼,竟然没有上去打趣他,只是当没看见似的回了宿舍。来的时候一人一个皮箱轻装上阵的就来了,却不想只来了半个月之余,再回去箱子就放不下了。夏安得的箱子只在一夜之间有了「啤酒肚」。“我就不信了!还弄不住了!”她跪在箱子上,咬牙切齿的拉着拉链。“你就别强人所难了……”于游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去拉开她。“身为夏安得的箱子……不!能!说!不!行!”就在于游手碰到她的那一刻,箱子不容易合缝上了。夏安得长舒一口气,抹了把汗。临近傍晚,太阳懒洋洋的准备下班了。三个人躺在床上一人抱着一个手机,“唉,暑假到我们那里去玩吧!”于游猛地从床上做起来,“我们那里到夏天倍儿凉快!”“好啊!好啊!”夏安得从床上窜起来,抱住于游。两个人的体温通过皮肤相互交流,于游无奈的推开她,“去吗?”她看着白彴。白彴:“去啊,当然去了。”?于游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白彴眼中好像多了一些东西,她称之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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