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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鲍花胶鱼翅瑶柱……她固然吃出了这口糊的昂贵,但咸腥的口感还是让她面露难色。
算了。
原来沈先生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沈时晔还试图喂她吃第二口,被她睁圆眼睛躲了过去,“不要……真的不要了沈先生!”
沈时晔眯了眯眼,“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怎么还叫沈先生?”
顾影不知道他怎么还在执着于让她叫他的名字,但姓名实在是一种太亲密的指称,昨天如果不是难堪情切,她也叫不出口。
但沈时晔手握汤匙虎视眈眈,她不敢不老实,舌尖如含着颗珍珠,含混地不情不愿叫,“沈时晔。”
沈时晔轻哼一声,“叫得真不好听。”
他可真是难伺候,顾影不干了,鼓了鼓软绵绵的腮,“是你的名字难念,生僻字,第一次看见我都不认得。”
“第一次知道我,是在什么时候?”沈时晔呼吸沉在她耳侧,将吻未吻。
“是和……”顾影欲言又止,把西泽的名字吞下去。
那是寻常的早晨,早间新闻在滚动播放财经热点,深石埃克森财团做空欧洲某国的中央银行,他列席欧洲议会接受质询。
聂西泽经过电视前面,忽用爱恨交织的口吻说这就是他表哥。
从十四岁到二十二岁,铁腕管教了他整个叛逆期,形成了一种食物链般血脉压制的表哥。
在镜头环绕之下,他似乎被记者打扰了,略微不耐地微微侧脸,被拍下几个瞬间,然后被一众助手、保镖簇拥着坐进座驾。
顾影的第一反应是,能管住聂老师的人,一定很不好惹。
因为不好惹,所以卖会级别的首饰,分别是鸽血红、白钻、粉钻、祖母绿、海蓝宝、珍珠、紫水晶,包括完整的项链、手链、耳环,每一套都是十几斤重的美丽刑具,体量都足够翻上去做tiara。
emma见顾影沉默,干脆拿起笔准备签单,“如果选不出来,那也allin好了。颜色多的话,方便搭配衣服。”
顾影赶紧拦住她,“晚宴都很少戴这么到她会喜欢这些的,野外是她生活中为数不多的乐趣,在工作不是那么繁忙的时候,她和聂西泽几乎把西欧的高山踏了个遍。
除了这条充分狙击她的线路,车后座里还细心地准备好了帐篷、睡袋、炊具之类的高山露营设备。这一场临时的约会,被沈时晔处理得像是一个精心设计的甜蜜阴谋。
沈时晔漫不经心打着方向盘,把她看穿了,“darling,你是自然科学家,科学家都喜欢冒险。”
顾影明知道他在欧洲长大,叫人“darling”是很寻常的事情,但还是默默为此脸红起来,“我还不是科学家呢。”
沈时晔沉思0.01秒,本着自家女孩怎么样都最好的原则,“嗯,你比他们要更聪明。”
*
进山时天光尚早,不急着赶路,沈时晔带她一路走走玩玩,在蕨树林下摘了一桶浆果,在溪水里摸小鱼。
开过了一大片遮天蔽日的原始乔木,旁边的一体压破,野涩的甜香散发在空气里。
“我的浆果!”顾影低呼一声,反手抓了一把,浆果乳白的汁液黏连在她手指间。
沈时晔眼神一黯,因野果的香,自然而然地想起她小舌上的甜津。
又一枚野果碾碎在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间,他慢条斯理地将白色浆液涂满她的红唇,勾出水粉的舌尖,用两根指头亵.玩,“听说流白色汁液的果实都是有毒的,嗯?”
“唔——有讨好女人的必要,别人会来讨好你的份。”
沈时晔垂眼,俯身过去,呼吸在她耳根拂着,“你什么时候讨好过我?”
他一靠近,顾影就像警觉的小动物,紧缩在草丛里,不敢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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