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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早晨,他随手丢进来的,当时他并没想到,自己当真穷途末路到要用这个。
他慢条斯理挤了半管药膏在掌心,双手向下,用力掰开龙凤褂裙摆下面的双腿。
顾影哭得身心俱疲,像个没有灵魂的洋娃娃。一层冰冰凉凉的膏体糊上了红湿处,她一个激灵,起初以为是消肿的东西,直到感觉到一股又麻、又痒、又酸的的冲动直冲天灵盖。
顾影懵她的反应,贴在她耳边阴沉问,“和我舒服,还是和他舒服?”
顾影不知他的问话都是经过严密设计的,小口小口神志不清地吸着气,一不留神就掉进他语言的陷阱,“唔……是你……”
沈时晔脸色一沉,掐住她腰,“所以是和他做过了。”
他的问话不讲道理,又不给人辩解的机会。结实的梨花木门板被他暴起的力气顶得砰砰作响。顾影脚尖离地,像被雨水敲打的荷叶,一下一下晃出波纹。
她惊慌失措地改口,“没有!”
“撒谎。”沈时晔骤然停下,在她的临界点突然抽离。
他俯下身体,在顾影温香柔软的耳旁眯着眼,带着怀疑说,“如果没跟别人鬼混过,怎么突然变成这样?老公还没动你,就那么痒了?”
顾影才没有男人那种,说狠就狠、说静止就静止的忍耐力。她被他突然不上不下地吊在那里,怔了一怔,立刻哭着勾起脚尖去蹭男人结实的大腿,想要他回来。至于他的一串问题,她只听见了一个“痒”字,真的好痒,被那个药膏催的痒,被折磨得痒。
她细声细气地求聂西泽侧脸如刀劈斧凿,面若寒霜,“有劳大哥替我接影影出来,接下来的事,就不必你代劳了。”
沈时晔完全没有给谁体面的打算,隔着车窗吁了口烟圈,“影影?大嫂的小名,也是你能叫的?”
聂西泽忍了忍,没绷住神情,“她是我老婆!抢过一次,还要抢第二次?大哥,你行,你真行,那么多女人,就逮着这一个女人霍霍,你没见她被你祸害成什么样子了吗?做点人事吧,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做男小三的癖好?!?”
几秒安静,沈时晔慢慢转过头,目光深长而冰冷。
他倒挡,单手打方向盘,油门踩到底,所有动作行云流水。以绅士风格闻名于世的阿斯顿马丁轿跑犹如猛兽出笼,轮胎与柏油道摩擦,发出的尖锐噪鸣,直直对着林肯的车头怼了上去。
“砰!”一声巨响,像雷鸣,整条街上车辆警报此起彼伏,全都乱了套。
聂西泽被撞得向前一扑,又被安全带拽了回去,锁骨疼得直吸气。两边的车都有防弹设计,经得起撞击,只是会令车上的人翻江倒海,很不好受。
千万级的林肯半个车头凹陷,两侧大灯破碎。阿斯顿马丁的轿跑都是脆皮的美丽废物,情况更好不到哪里去。
沈时晔视而不见,咬着烟再次倒挡,又撞了上去。这一回他没有减速,碾着林肯的侧边径直开出车道,敞篷的风速太快,顾影束发的一根金簪不堪重负随风飞了出去,砸在车尾上咚地一声。
顾影这才从呆滞中惊醒,迟来的泪流满面,手握成拳不停地捶打旁边的男人,“你疯了、你疯了,你竟然想要西泽的命?!”
沈时晔猛地在路边急刹住,脸色沉得骇人,“你心疼他?”
顾影咬着牙根,泪水涟涟,“沈时晔,你冷静一点行不行?我们都说好了,好聚好散,你为什么……”
沈时晔语气平静地打断她,“聂西泽是我亲自养大的弟弟,我不会要他的命。但如果你再说好聚好散这种话,就不一定了。知道吗?”
顾影还想说什么,抬头触到他冷寂无光的眼神,忽然什么也不敢说了。
“希望你深刻地明白,我们之间不存在好聚好散。”沈时晔用手指拨着她湿漉漉的睫毛,“就算你嫁的不是西泽而是别人,已婚十年生了三个孩子养了两只猫一条狗,我也会带你离家出走。”
他说得太过分,顾影又绝望又怨恨,刚刚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嘣得一点不剩,抽抽噎噎地哭起来,眼泪纵横流得满脸都是,冲花了精致的妆容,委屈死了,“你不讲信用他,“要……”
沈时晔只给她手指,另一只手面无表情在她腰窝后面扇了一巴掌,“要什么?是不是嫌我比你大太多,想要个年轻的。”
顾影这才知道什么叫作百口莫辩,他想要罗织什么罪名,今天通通扣到她头上。
太阳光逐渐升到天然松开抱着她的手臂,她毫不设防地重重下坠,将他骑得彻彻底底。
“难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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