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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我还是骗子吗?”
汗水将她额间的碎发打?湿,她艰难地喘息着,趴在?桌子上,无力地揪着上面的桌布,她摇了摇头,想起什么,蓦然笑?了出来,“你是醋王。”
这话暗指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范彦行咬牙,差点儿被?气笑?,抓住她的手十指紧扣,动作未停,反而越来越迅猛,“那个宋组长就没安好心,有?夫之妇都敢惦记,不要脸。”
这点不置可否,但是宋盛霖从?始至终都并未越界,而且梁清清猜测在?他遇见范彦行之前估计都不知道她结婚了,所以才会?对她产生好感,如此骂他,会?不会?有?些过分?但是她又不蠢,自然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自讨苦吃,帮他说话,所以便转移话题道。
“提他干什么,一个以后再也见不到?面的人,别浪费时间,还不如好好看?看?我。”梁清清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去够他的脖颈,范彦行抿了抿,到?最后还是顺从?地凑近他,任由她吻上自己?的唇。
她说的对,沪市离这里隔着十万八千里,想要见面何其艰难,他又何必因此气着自己?。
脑海中转而想起另一件事情,借此机会?,他低声?尝试着开口道:“上次你说可以用甜一些的东西,我弄到?了一些蜂蜜,要不要……”
后面的话没说完,他的一双幽深眼眸却牢牢盯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梁清清脑海中瞬间想起那个橘子味的夜晚,脸上的薄红越来越深,她轻咳一声?,嘟囔着:“你问我干什么?我都可以。”
在?春事上不反对那就是变相的赞同?,范彦行从?柜子里拿出一小罐蜂蜜,香甜的味道渐渐弥漫至整个房间,他倒出一些在?掌心当中,然后用指尖蘸取,缓缓在?她身上画出一道道痕迹。
冰凉的触感让她抓紧了垫在?身下的布料,呼吸越来越急促,脚趾蜷缩,直到?慢慢适应了那股刺激的温度她才松开紧皱的眉头,但转而这种冰凉被?一种痒意给取代,她难耐地大口大口喘息,像是快要溺死的鱼儿一样在?拼命寻求一线生机。
炙热的唇瓣尝遍每一处的蜂蜜,朦胧迷茫充斥整个大脑,让她不自觉地用力抓住他的短发,快要疯了一般哭诉祈求:“我快受不了了。”
男人却依旧继续挑断她脑海中最后一根紧绷的弦。
梁清清眼前一白,熟悉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止不住地颤抖,直到?看?见他抬手擦拭被?打?湿的脸颊才臊红着脸偏过头去,咬唇骂道:“都怪你,没脸见人了。”
“有?什么见不了人的,就我们两个人知道。”范彦行的指腹摩挲过她的眼尾,抹掉两滴因为兴奋而夺眶而出的泪珠,嗓音低沉哄着她,“别哭。”
这话令人无从?反驳,梁清清不知道他从?哪儿学?的招数,总能牢牢握住她的命脉,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
真是活阎王。
第115章除夕
隔天早饭时间刚过,大门就被人敲响,梁清清被锲而不舍的敲门声吵得头疼,秀眉紧皱,抬起胳膊挥向身旁的男人,棉被顺着她的动作稍稍滑落,露出满是红梅的美背。
“范彦行,去开门!”
她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嗓音带着?尚且沙哑的朦胧,不耐烦的语气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从床上猛地?起身,先是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发顶,见人重新躲进被子里安睡,这才快速套上衣服大步往外面跑去。
鞋子在铺满雪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印记,他只是瞥了一眼,心里暗暗记下等?会儿要来扫雪,便打开了院门的门闩,和站在外面的梁军强对上了眼睛。
“这是才起?”梁军强有些呐呐地?看着?面前?的范彦行,虽然他出来的时候简单用手抓了一下凌乱的头发,但是整体给人的感觉却做不得假。
他看了看烈日当头的天空,默默收回了视线。
范彦行有些不自在地?握拳轻咳了一声,并没有回答梁军强的话,而是开门见山道:“有什么事情吗?”
“哦,对了。”梁军强想起来此的目的,连忙开口:“娘让我过来叫你们过去打年糕,新鲜出炉的才好吃。”
打年糕一直是昌北省春节前?家家户户必做的习俗之一,集体出钱出票,让大家聚集在一起打年糕,完事后按户口分数量,人多就多分一些,人少就少分一些,公平公正。
人们选在一个晴朗日子,将蒸熟的糯米放进石槽里面,在木榔头上涂抹些许油,进行捶打,打的越多面团越细腻,最后分成一小块,均匀地?放在桌子上,再把另一张桌子贴着?放上去,压出圆饼状,便大功告成了。
最后这个环节是小孩子最喜欢的,他们会争先恐后让大人帮着?爬上桌子,用力蹦跶,还会比拼谁压出来的年糕更圆,更大。
等?所有年糕都压出来,就能抱着?香喷喷的年糕回家去了,用油煎着?吃,用炭火烤着?吃,用水煮着?吃……
各式各样的吃法,不管是哪一种都能俘获大家的胃。
“行,我们马上过来,二哥你先去吧。”范彦行依稀记得马秀芝之前?提过要在今天打年糕,他还一直念叨着?要跟梁清清一起去帮忙,结果昨天晚上闹得太欢,脑子一时糊涂就给忘记了,这会儿不免有些懊恼地?摸了摸鼻尖。
“快点儿啊,我刚来的时候人就很?多了。”梁军强催促了一句,就赶紧小跑着?离开了。
范彦行将院门关上,顾不得扫雪,先快马加鞭地?去厨房将热水烧上,然后又简单下了两碗面条,才去房间将梁清清叫醒。
一到冬天她就格外贪睡,平时放假待在家里是能赖在床上就赖在床上,任谁来劝,她都得发一通小脾气,尤其是在面对依着?她的范彦行时,那更是变本?加厉。
就好比此时此刻,范彦行正在温声细语让她起床,她却将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被子里,装作没听见一样继续睡觉,他只能无奈地?宠溺一笑,拍了两下圆鼓鼓的被子,“打年糕了,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看热闹吗?”
闻言,被子里的脑袋动?了动?,随后露出一双还带着?睡意的眼睛,她眉头紧皱似乎在纠结,好半响才不情不愿的从被子里将双手伸出手,示意他抱她起床。
范彦行俯下身子让她的胳膊能顺利地?搂上来,然后他微微用力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低头顺势在她唇上偷了个香,“懒猫,居然舍得起床了。”
她猛地?偏开头,嘟起唇嫌弃道:“哎呀,我还没刷牙洗脸呢,谁准你这么叫我的,好恶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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