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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们也得到了惩戒,在陛下那里都揭过去了,这永乐公主又怎么会旧事重提?这谢伦实在是多虑了。
“夫人说的是。”
谢伦心定下来,坐在了谢高氏身侧,默默地叹了口气,说:“这几年,也辛苦岳丈大人了。”
“谢郎,只有你稳稳地坐在这个位置上,我和爹爹才能够无后顾之忧为你筹划更高的位置。”
谢高氏握住了谢伦的手,轻声说:“等咱们的儿子过了春闱,入了朝廷,你也能够喘息几分。”
“此事我已经打点好了,你放心吧。”
谢伦闻言也不自觉笑着点了点头,他和谢高氏的儿子自小便聪明伶俐,在读书上颇有天赋,极为顺利便通过了几次大试,顺利进入春闱了。
若是两月后春闱能入名,他再小小运作一下,官位不成问题。
永乐郡,永乐城,昭国公府,书房。
房内对立而坐的两人手中各执旗子,一黑一白,在棋盘上杀得难解难分。
“爹,永乐公主以清河公主的规格立府。”
左侧的男子约摸三十出头的年纪,他一身月牙色长袍,身形清瘦却旁人不敢轻视。
他是昭国公云从戎的嫡长子,昭国公府世子云磊,也是云华的哥哥。
“是好事。”
右侧的男子已过天命之年,看起来却精神矍铄,周身气度不凡,落棋不急不乱,似乎棋盘上的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爹,我们不见一面吗?”
云磊目光虽落在棋盘上,心却不在此。
“时机未到。”
云从戎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看着他说:“你的心乱了,不适合下棋了。”
“是。”
云磊也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她是个出色的,不必太过担忧。”
云从戎知晓他在想什么,只轻轻地说了一句,而后便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可是爹,璃儿她毕竟才十九岁。”
云磊轻轻叹了口气,他的性子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光明磊落,对于那些肮脏龌龊的事自然看不上眼,若不是云从戎一直压着他,他哪怕不要这个世子之位,也一定要把璃儿给带出宫。
那个时候就不应该举家迁出京都,这十几年来唐清璃吃了多少苦!
爹可倒好,在璃儿联系上他们之后居然还怀疑她的来意,试探了那么久才告诉自己,实在是太过分了!
想到这里,云磊又不自觉嘟囔了一句:“做公主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和我们在一块经商呢。”
“你又犯病了?”
云从戎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上,看着他,语气冷冷的:“让你谨言慎行,如今是四十出头的人了,还学不会这四个字?”
“爹息怒,儿子错了。”
云磊看云从戎是真的生气了,连忙认错。
“你以为我不心疼璃儿?”
云从戎是个爽朗性子,听这名字就知道,其父对他的期望是做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想让他去从军。
不过后来云父没能如愿,云从戎从了商,未以军功建功立业,却也得了个昭国公的爵位。
但官场诡谲,哪怕是至亲之人,十数年未见,也不可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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