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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到他刚才连鞑子的血都敢喝,都能喝,还有什么是不能吃进嘴里的?
他就嚼吧嚼吧硬咽下去了。
潘岳目光炯炯的看着他,“怎么样?”
潘钰感觉精神了点儿,他冲兄长笑了笑道:“我感觉好多了。”
潘岳:“那就好。”
他转头去看其他人,不知道外面是否还有散乱的鞑子,没人敢出去,大家都安静的或坐或躺在地上。
三具尸体也横在地上。
潘岳目光扫过,选了一具尸体,上前把他盔甲剥了,拿起大刀一挥,刀起刀落,他的脑袋就被砍下。
金长立等人瞪大了眼睛。
潘岳道:“这颗人头是我们兄弟的,剩下的两个,你们自己分。”
金长立和弟弟金仲武对视一眼,扫过余下的四人,也起身拿起一把大刀,将一颗脑袋砍下,“这是我们兄弟的,剩下那个是你们的。”
四人对视一眼,都没有意见。
要不是潘岳出主意,潘钰和金长立兄弟从树上跳下来把三个鞑子拉下马,他们也杀不了人。
四人低声商量了一下,决定拉上已死的宗四郎,平分这颗人头的功劳。
他们都是被流放到这里的犯官家属,年纪都不大,一颗鞑子的人头功劳对他们来说还是很大的。
凭此可以让家里日子好过一点。
“我们现在要回城吗?”潘岳站在一棵树后看向远方,“再等一等。”
经前一战,大家都很信任潘岳,他说等,大家就陪他等。
潘岳定定的看着远方,还时不时的回头看一下靠在树上的潘钰,他心里比谁都着急,比谁都更想回城,可他不能,至少得确定卫所有兵出来,不然他们出去就是活靶子。
等了有快半个时辰,潘岳看到远处尘土飞扬,他便眼睛一亮,看了眼尘土飞扬的方向和趋势,他立即回头,“我们立刻走。”
潘岳把潘钰扶着坐到马上,把砍下来的人头和盔甲等都挂在马上,自己扛着刀翻身上马,一马当先走了。
金长立和金仲武也共骑一匹马离开,余下四人把伤最重的一人扶到马上,抱上宗四郎的脑袋,其他三人就围在马左右小跑起来。
八人带着马和人头小跑了许久回到大同城。
城门口的士兵看到他们,先是远远的让他们站住,上前检查他们的身份和马上的人头后才把人放进城。
城里有专门接他们的士兵。
三个鞑子人头而已,大同城的守军见怪不怪,本没有往心里去。
最近水稻快收完了,北边的鞑子总是时不时的南下抢掠。
两边的小摩擦不断。
朝廷不止一次的质问鞑靼,当然,鞑靼是不会承认这些人是军人,甚至是良民的。
一问鞑靼,回答就是他们是马匪,鞑靼也深受其害,几次剿杀不尽。
所以大同府每到这时候就会出兵“剿匪”,多少会有些战功,可几个徙流徒手杀取三个鞑子的人头战绩,目前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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