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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筠觉得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厚朴和枳实的,也不会忘记与它们有关的药方和丹方。
但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每次他们只要出去采药,必要背诵所采的药材的药性,炮制方法,以及包含它们的药方、丹方,能治的病等等。
而最近,又正是剥厚朴和捡枳实的时候,他们的那间炼丹房里,光是炮制好的厚朴和枳实就堆了四麻袋。
更不要说他们采回来的鹿衔草、前胡、杜仲、女贞子和云雾草等一众药材了,直接堆满了半个房间。
潘筠现在觉得自己强得可怕,不仅能认出这么多药材、会采摘,知道它们喜爱的生长环境,还会炮制,知道药方和对应的病情。
现在给她一台检查人体的机器,她就可以做医生给病人开方了。
哦,这个世界没有那样的机器,只能通过望闻问切来断病情。
没关系,她觉得以她现在的学习度,这些都不是问题,把脉观色嘛,分分钟就能学会的事。
她连符纸都会做了,还有什么不会的?
不错,潘筠最近还被迫学了一门手艺,造符纸!
山上的符纸不够用了,陶季近来也没有病人,基本上不下山,所以玄妙就出关带他们做符纸。
采集材料,熬煮,捶打,浸泡,再捶打,再浸泡……
一直到筛纸,晾晒,做出来不合格,再继续……
等潘筠她们能独立做出合格的符纸后,炼丹房里堆积的黄纸就占满了一角。
而潘筠不仅学会了做符纸,还从一众失败品中做出了更合适如厕的防水软纸。
一直等着她们能做出合适书写纸张的王费隐失望的收回目光,“还以为山上能添一笔收益呢。”
潘筠将衍生出来的方子写下来,吹干墨水后道:“谁说这厕纸不能进收益的?”
王费隐:“因为没有厕纸可以有别的替代之物,人们也愿意委屈一下自己的屁股,却不会委屈孩子们读书。他们愿意花二十文买一刀书写纸,还愿意花八十文买一刀粗宣纸,但谁愿意花上二十文钱买你这一刀擦屁股的纸?”潘筠:……
潘筠不服气道:“我的纸张便宜,二十文不愿意,五文呢?”
王费隐瞪眼,“你五文钱一刀?”
潘筠:“我五文钱一斤!”
谁家的纸张是论斤卖的?
潘筠就是。
她拿着称称出一斤来,算了一笔账现很有赚头后就道:“我回头就拎着这一斤纸下山去卖方子。”
王费隐:“你要卖方子?”
潘筠:“不卖方子,我们谁来做这门生意不成?”
王费隐一想也是,山上谁有这个空闲做这件事?
大家都要修炼和学习的。
一听不用自己做这门生意,王费隐顿时不操心了,兴致勃勃的问道:“你打算卖多少钱?”
潘筠就和他商量,“大师兄你觉得能卖多少钱?”
王费隐一脸苦恼,“我不知价啊。”
师兄妹两个凑在一起商量了半天,潘筠以自己浅薄的认知开价“五百两”,王费隐觉得太贵了,“价格太高,人家连杀价都不肯咋办?要不就开三百两,让他们杀到二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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