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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听着她口中的挣扎变成温软的嘤咛,谭叙深才缓缓将她放开。
闻烟躺在他怀里,没了力气。
车内只有闻烟粗重的喘|息,而谭叙深坐在那里,除了深蓝色衬衣上的褶皱,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乱。
过了很久,车内才又出现了说话声。
“易阳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谭叙深没回答闻烟的问题,反而先提了这件事。
“我知道。”闻烟的声音有点哑,对于那个孩子,她是讨厌不起来的。
谭叙深将闻烟的脸转过来,轻轻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他喜欢听话的女孩儿,就比如她现在的样子。
“我以为你昨天在和朋友逛街,就没打扰你。”谭叙深很不擅长解释,这种东西让他觉得很麻烦。
闻烟眼睛微动,似乎有点道理,但却又没那么容易释怀。
“谭叙深。”闻烟轻轻开口。
“嗯?”谭叙深看着她。
“你之前戴的戒指是婚戒吗?”闻烟的眼神很平静,也很认真。
那枚曾经困扰了她一个月的戒指,闻烟这段时间沉浸在和他的在一起的快乐中,将那枚戒指完全抛在了脑后,但昨天他不理她的时候,脑海中有无数猜测冒出来。
离婚两年了为什么还要戴戒指?
他是不是带着孩子和前妻在一起?一家人的团聚时刻,不方便联系她?
闻烟承认,那一刻她心酸得想把他逐出她的世界。
但下一秒,她又舍不得。
“不是。”谭叙深摇下车窗,风徐徐吹进来,“易阳送的。”
“……怎么会?”出乎意料的答案,闻烟坐直了身体。
而谭叙深却从她的话里捕捉到另外的信息,他微微低头:“什么时候看见我戴戒指的?”
这半年,他很少戴,几乎到公司就摘了。
闻烟微愣,不知他察觉到了什么,但想到自己去官网翻照片,她就一阵心虚。
“无意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易阳送你的戒指为什么戴在无名指?”闻烟把问题抛了出去,他的敏锐程度让她招架不住。
不知道她在紧张什么,谭叙深笑了笑:“怕我往家领女人。”
“……”这个答案让闻烟不知道作何反应,怪不得小孩昨天那么抵触她,闻烟怔怔地望着谭叙深,“昨天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谭叙深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把闻烟拽到怀里,将她的腿分开,呈跨坐的姿势坐在他腿上。
“你可以打给我。”谭叙深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我以为你在生我的气,怪我没有和易阳相处好。”闻烟语调很平静,但眼睛却忍不住泛酸。
谭叙深视线微顿,原来女孩儿的心思可以这么细腻,手放在她的后腰微微用力,让她的身体贴近自己。
“烟烟,我永远不会怪你。”谭叙深轻轻吻了下她的眼睛。
这并不是一句情话,不在乎何来怪罪。
然而闻烟心里的冰块却融化得一塌糊涂,爱意更加汹涌。
“谭叙深,你哄哄我。”闻烟在他怀里轻蹭,眼睛里的倔强和隐忍,在他说出那句话的同时就完全消失了。
楚楚动人的眼神带着水光,撒娇的语调温温软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哪还需要哄。
谭叙深唇角轻扬,温柔地摩挲着她脖子的动脉,他不会哄人,能动手解决的事情,他不会多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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