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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琅不紧不慢摘了腰间牌子,搁在柜上:“加上它呢?”
两名堂倌看清那牌子上殿前司字样和“殿前司指挥使”几个大字,都吓了一跳。谢琅敲着案面道:“今日出门匆忙,没带那么多现钱,包厢就这么定了,明日天一亮,我教人准时来赎东西。”
原本等着看好戏的卫瑾瑜终于皱眉:“你疯了。”
谢琅好笑:“怎么?不敢吃了?”
卫瑾瑜看他半晌,冷冷道:“左右压牌子要挨罚的不是我,我怕什么。”
“这就对了。”
“本世子请饭,你只管敞开了吃就成,别矫情也别废话。”
“如何?成么?”谢琅回望堂倌。
殿前司不仅负责宫城安全,也协管上京治安,对方敢把公牌抵押到这儿,显然不可能赖账,堂倌哪敢说不,忙呵腰道:“成、成,小的这就引世子过去。”
南厢临街,夜里观景极好,包厢内布置风雅,浴池软榻,一应俱全,是可以直接在里头过夜的。
进去之后,堂倌便问谢琅要宴请几人,听说就两个人,也不奇怪,毕竟许多京中权贵看中雅厢环境,常会来楼中与情人幽会,或点楼中伶妓小倌寻欢。
堂倌识趣得很,口风也严,并不擅自探问客人隐私,免得惹祸上身,只恭敬捧出食单,让谢琅选席面。
谢琅看也不看,道:“不必选了,哪席最贵,就上哪席。”
卫瑾瑜看他一眼,自堂倌手里接过食单,道:“别听他的,我们只有两个人,吃不了那么多,选最便宜水席的便可。”
堂倌为难看着两人。
谢琅:“我说了算,就最贵的。”
卫瑾瑜直接站起来:“谢唯慎,你再胡来,恕难奉陪。”
“行。”
两人对视片刻,谢琅一笑,吩咐堂倌:“听他的。”
等堂倌退下,卫瑾瑜
()再也忍不住道:“你有病是不是?”
“怎么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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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把人拉着坐下,笑吟吟道:“不是你要吃最贵的包厢,最贵的席么?我都没觉得疼呢,你替我心疼什么?”
“谁替你心疼了。”
卫瑾瑜用力抿了下唇,方道:“我只是看不惯有些人死要面子,非要打肿脸充胖子,最后怕真要穷得当裤子了而已。”
“还嘴硬。”谢琅挑眉,嘴角笑意更深,声音竟温和许多:“放心,就算真当裤子,也是当本世子的裤子,不耽搁让你吃香喝辣。”
卫瑾瑜乌眸定定望着这个人,看着那张张扬俊美、近在咫尺,面对着他,眼底浮着的只有戏谑笑意,而无丝毫恨意的脸,忽问:“谢唯慎,你当真什么也不记得了么?”
谢琅心头突一跳。
下意识问:“什么?”
“没什么。”
卫瑾瑜面无表情收回视线。
想,只是觉得,世事太荒唐,让人觉得有些可笑及……寂寥而已。
怕人饿着肚子等,谢琅先让堂倌上了一壶花茶和几碟糕点。
这时,雍临在雅厢门口探了下头。
谢琅瞧见,便知他要在外面禀报,与卫瑾瑜道:“你先吃着,我去去就来。”
卫瑾瑜也没什么意外,自己给自己斟了碗茶,点头“嗯”了声,算是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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